冥河血戰(2 / 3)

蕭風聽了半晌趙盤的叫罵,不由的暗自佩服,這廝當真了得,罵了近半個時辰,愣是沒有一個字重複的,什麼……王八羔子龜孫子坑渠老鼠老臭蟲……好長的一串。再看看他腳下已插滿了亂七八糟的箭支,有些更是飛到近前,就已軟綿綿躺下,甚至還插不牢地麵。他不由微微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趙盤終於是罵累了,跑過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楚天走上去哈哈笑道:“趙兄弟這是何必?你罵的再凶,他們也不會少一塊肉,何況他們也未必聽得明白。”

趙盤嘿嘿一笑:“就是拚個人場圖個熱鬧,鬥嘴我們可不能輸給他們。”

蕭風卻微微一笑接道:“不會少一塊肉這可未必,你看看對岸還有多少箭支?還有幾個人拉的動弓弦?”

楚天不由一愣,細細的看了一眼對岸之後才轉頭對趙盤歎道:“誰要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原來對岸的敢死隊弓箭並不多,匈奴大軍本就打算犧牲這群人肉搏,因為他們也清楚隻要趙國人跟他們耗下去,他們也許到最後根本就拉不動弓箭。

而且,箭支對於匈奴人來說,本身就是個奢侈品,匈奴人雖然跟趙國人學會了打磨錘煉兵器,但那金屬材料卻是從趙國這邊購得,經過官方重重管製之下,他們本來收購的就不多,隨身攜帶的鐵刀是必然人手一把的,那麼還能剩下多少金屬來造這個隻能一次的奢侈品?

經剛才一番對罵之後,匈奴人的箭支已經消耗的差不多,在這個隔河相望的地方,恰恰這種能夠遠攻的武器是最為可怕的,它簡直就是後世的導彈的原始版本。趙盤這番對罵之後,也不知挽救了接下來多少先鋒將士的性命!

臨近午間,許多長木梯子已經逐漸接起完工,隨著將官們一聲令下,幾十個梯子集中在一起,向對岸遙遙遞了過去,那群匈奴人剛要衝近來砍斷,立即被這邊的連續不斷的箭雨逼了回去。

這就是裝備的優勢,趙國人穿的是鐵甲,而匈奴人穿的是皮甲,防禦力就差了一些,何況趙國弓箭手並不是連續箭,而是箭之後立即後退,另一班立即跟上繼續射。

每個梯子兩邊都是趙國的弓箭手,正在有條不紊的輪換著施射,保持箭支到對岸依然有著震懾力。在連續不斷的箭支威脅之下,匈奴人留下了不少屍體,但也砍斷了幾個梯子,隻是大部分的梯子都終於卡的一聲落在了對岸-

“嘶啦!”一聲響亮的呼嘯聲,一支利箭就如流星趕月,竟然接連穿過了五六名匈奴人的身軀才停了下來。在趙盤瞪大的雙眼中,楚天重新拉開他的黑鋼大弓。

弓如滿月。箭似流星!

又是五名匈奴人一起倒了下去!有些匈奴人竟是有些怕了,看向對岸的目光中明顯帶了驚恐。

“楚大哥好箭法啊!”趙盤不失時機的歡呼起來,隨即他又轉頭看向蕭風:“蕭將軍你還等什麼?”

這都能看出來?蕭風苦笑著摘下了身上的星鐵長弓。趙國將官必然熟習射術,不說這些自幼苦練、樣樣精通的將門子弟,即便是行伍裏的什長都頭,個個都有百步穿楊之術。射術,乃是僅次於近身搏擊術外的最為將士看重的武技。

蕭風的射術又與楚天的不同,他不是精於一箭連環,卻是多箭分射。隻見他左手弓,右手五指搭上四支長箭,張開弦上成圓弧形。

一拉,同樣的弓如滿月,一放,同樣的箭如流星。隻不過這次卻是扇狀的射出去,對岸立即傳來一片慘叫。

兩人可以說各有所長。對於追擊單人來說,楚天的射術占優,但在戰爭實用性方麵來說,蕭風的射術無疑更有震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