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歎口氣,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齊國人在前段時間突然派出大批軍隊靠近東邊邊境一帶,倒像是跟匈奴人約好了似的。邊防軍團的大半兵馬,緊急之下都去了東線;西邊有秦國人一直虎視眈眈,也是無法;還有一半被分派到東南一帶巡守,要抽調回來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

原來是這樣。難怪覺得朝廷這麼小家子氣,千呼萬喚之下,隻來了一萬多人。

趙盤不禁歎了口氣。他之前四處亂逛,卻沒有發現趙國的環境竟然緊張成這樣,想來是消息封鎖的緣故了。

不過幸好北邊因為匈奴人經常作亂,這邊的駐兵本來不少,所以緊急之下,倒是沒出什麼岔子,還是能挺到這一萬多援兵到來。

“如果是這樣,死守就是唯一方法了。”一名中山軍團的老將皺玫道:“唯有將所有可用物資全數搬上城牆,並號召城中百姓出力,方可與對方決一死戰。”

其實中山城的青年壯丁,早已大半加入了守軍,可謂所剩無幾。而剩下的百姓年老體衰未經訓練,隻怕也是作用有限。

眾人眉頭緊鎖,心頭沉重。

到底能堅持多久?即便援兵趕到,又會來多少人?對方可是正源源不斷的往這邊增兵啊。

老將所言,是被動悲觀的做法,也是最穩妥地做法。

戰軍默然沉吟良久,終於歎道:“也隻有如此……”

正在這時,他發現趙盤輕輕的搖了搖頭似有所悟,不由問道:“趙兄弟可是有什麼想法?”

趙盤看著眾人期盼的目光,心下也有些忐忑。他微一沉吟,終於走前一步,拱手道:“戰大人,屬下方才聽楚將軍一言,倒是覺得不應該局限於堅守,反而要走出城去了。

“出城去?”蕭風哈哈大笑,眼光中掩不住的輕蔑。他往趙盤走近兩步:“我說趙都頭,你是不是偷襲打上癮了?你以為匈奴人都是泥巴捏的?還是你看準了天天都有龍卷風?”

趙盤的名頭,除了城頭血戰那一場,另外兩戰,還真的是靠偷襲。

所以蕭風這一句話,令的營帳內不少邊防將官都跟著笑了起來。這些自然都是蕭風的崇拜者與跟隨者,在他們看來,趙盤也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豈能跟自己這等沙場老將相比?

趙盤嘿嘿一笑,也不去爭辯什麼。他對蕭風一拱手,眼睛卻是看著戰軍:“蕭將軍說的極是,在下差點死於木托之手,豈敢把匈奴人當泥巴捏的?那木托,可是跟蕭將軍打了大半個時辰的高手哪!”

這句話的意誰都聽得出來。就是你跟木托魯打了半天,勝負都沒分出來。但木托卻是死於我掌下,你還有臉在這裏拽什麼拽?

“你!”蕭風俊臉通紅,一根手指差點指到了趙盤的鼻子上,卻是無話可說。

戰爭從來隻看結果。無論你偷襲,引誘,詐騙……哪怕你用盡百般手段,多無恥齷齪不堪,隻要取得勝利,別人隻會把你當成機謀百出,誰又會談論你的手段不當?

“至於偷襲上癮,在下卻沒有這樣的想法。”趙盤回過頭來,掃了黑旋風隊中的將官一眼,現有人向他豎起大拇指,不由點頭笑了笑:“麵對強敵,自有百般打法,但要取得最大成果,須得考慮天時地利人和三大要素。”

“前兩次偷襲,都是借助了地利與天時,至於我現在說的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