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強已經順利的把兩老和兩個弟妹給接到深圳,偉強在深圳也買了兩套房子,一套給父母,一套給自己和曉月,曉月肚子還沒有形狀,但赫然已經有了好媽媽的狀態,她時常拉著婷婷陪著她一起到一些店鋪去買些嬰兒穿的衣服鞋子。
曉月還想把奶粉買好,被婷婷當場止住,“大姐,你買來過期用的?”曉月看了看自己還是扁扁的肚皮,連說:“對哈,對哈。”
婷婷纏著曉月的手,忽然想起她和偉強似乎從來都沒有吵過架,總之曉月就沒有對自己說過,不時的好奇心作祟,發揮記者本領,旁敲側擊,想從曉月口裏掏出些值得報道的事情。曉月笑這說:
“你真是費心了,我和偉強還真沒吵過架,有幾次是快要吵起來了,但是偉強就猛的把我推到牆上,然後強吻我。”
回深圳也有好幾天了,這些日子婷婷倒是和誌明通過幾次電話,但是始終都被誌明冷冷淡淡的聲音給弄的心裏有點難受,婷婷也敲過隔壁的門,門開了,但是裏麵的人卻不認識,一問才知道誌明已經不住那裏了,也對,堂堂CEO怎麼可以住這些地方,也不知道是埋怨誌明,還是埋怨自己,總之婷婷的心裏確實很難受,她忽然覺得,誌明,劉麗,甚至曉月,偉強,都在離她慢慢遠去,就像消失了的陳林一樣,她們好像都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路途,隻有自己還在盲目的尋找,沒有目標,亦沒有路途,就像自己經常做的夢一樣,全黑的空間,沒有光明,沒有指引,隻有深深的絕望和恐懼。
但是這恐懼到底來自於哪裏?婷婷同樣不知道。
她想起一段事來,從前的某一天,她陪著誌明一起到電影院去看電影,那個尹菲兒冷冷的笑容,她手指上戴著的陳林本來要送給自己的戒指,她清清楚楚的看著她取下自己的戒指,然後從包裏拿出那顆陳林的戒指,那天晚上,在陳林還在猶豫的時候,誌明變的清晰,變的勇敢,他用力的摟住自己,他說他不會再讓自己離開他,他說他要用勁全力去保護自己。但是如今,他好像亦是像陳林一樣的慢慢的離開了自己?陳林為什麼離開了?因為他不相信愛情嗎?因為身旁的尹菲兒嗎?因為尹菲兒手上的戒指?還因為是被她放進包裏的那顆名貴戒指的價值?而誌明慢慢的疏遠又是因為什麼?
她躺在家裏的床上,床頭上已經沒有放任何人的照片了,因為在黑夜來臨的時候,她已經本能的以為那是陳林和自己的合照,但理智又告訴她那隻是她父母的照片,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莫名的開始回憶從前,忽然發現從前的記憶裏滿滿的都是陳林和誌明這兩個男人,婷婷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已經沒有痛,但眼淚還是麻木的流了出來,順著臉頰,帶著溫熱,慢慢的留到自己的耳朵裏。當她再次忽然發現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婷婷像一個機器一般起床拿了兩片麵包,做在桌子麵前,手裏拿著一杯白白的牛奶,雙眼無光。她吃完一切的時候,安安靜靜的走了下樓,然後叫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婷婷說:“湖。”
婷婷又一次來到了陳林帶自己來過的湖,這裏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這裏都呈現出一種極其寧靜的自然,有些不知名的鳥兒不知道從那顆大樹上發出叫聲,四周光禿禿的大山像是一個個嚴肅的守護神,小心的嗬護這被圍在中心的湖。
婷婷記得,如果坐上小船在湖心遊蕩的時候,指尖觸碰到湖麵,能清晰的感受到湖裏的心跳。她走到湖邊,那裏還是有幾快麻布當著的幾艘小船,船的一頭仍然有著繩子,一圈圈的被鬧鬧的栓在湖邊的一個小而結實的木樁上。
婷婷四處望去,希望能找到那個出租小船的老人,一個滿嘴胡渣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他說:“小姑娘是不是要遊船啊?”婷婷說是啊,婷婷好奇的問你是出租的人嗎?漢子點了點頭,婷婷又問那個老頭了?漢子臉上沒有出現異樣的表情,但說的話卻讓婷婷有些難過:“那老頭是我爸,他前幾天死了。”婷婷忽然想這,見證她與陳林的人就這樣去世了。
婷婷正想在那人那租船,電話忽然響了,是曉月打來的,曉月想讓婷婷陪她到醫院去做胎兒檢查,婷婷剛尋思著怎麼回去,那漢子笑嗬嗬的說:“我有車,我可以送你回去,隻是路費可能有點貴哦?”婷婷輕笑了一下,她心想,這漢子要比那老人家會做生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