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年遇水秀時,已三十來歲,她正值雙十年華,幾乎一下就吸引了朕的目光。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嗬!”冷千夜冷笑,卻依然跪在地上沒有起來。
於楠想說太上皇啊,您挑重點,可對方依舊喋喋,仿佛老太太的裹腳布。
“朕愛慕水秀,竟忘了曾與公主的情誼,當水秀難產,一屍兩命之時,朕誤信了冷煜與他母妃的挑唆,將一切都怪在公主頭上,公主心冷難忍,負氣之下,終身未再出過桃林,而朕……”
“哼!你猶不解氣,明知道有人住在桃林裏,卻還是將王府賜給了別人。”冷千夜冷冷的補刀。
也就是康王爺?
於楠漸漸被這個故事吸引了,覺得老皇帝講故事實在太慢,她便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神去看冷千夜。
冷千夜被於楠一瞅,瞬間唇角便軟了幾分,“公主……也就是太皇太後,當年在桃林一住十年,某人惡性不死,十年間,幸了不知多少長得像水秀的女人。直到冷煜,也就是前皇帝撐控了朝中諸多大權,他才探知當年的真相。”
“然後呢?”於楠追問,那公主……冷千夜的母妃好好的,怎麼就死了?
“某人覺得愧對公主,追去了桃林,色心不改,對那公主行了苟且之事。”
於楠下意識的看了眼坐對麵的老皇帝,隻見他老臉青白交錯,她暗想,那公主許是真的國色天色,四十來歲了,竟也能讓人把控不住。不過冷千夜,你這麼說自己的老子跟老娘的房事,真的好嗎?
“後來……”冷千夜的喉嚨動了動,忽然微笑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於楠緊張的雙臂環住自己的胸,緊接著,她脖子一梗,挺直了脊背,冷笑道:“你愛說不說,反正這是你唯一戴罪立功的機會。”
冷千夜眯了眯眸子,看見太上皇。
“咳,顏兒啊……”太上皇要插口,於楠卻搖下頭,表示不會聽。
冷千夜冷笑一聲,霍然站了起來,掃了掃膝上並不存在的塵土,“騙我那麼久,說什麼你跟她有交情。我若能跪你認你,你便替我求情,嗯?”
老皇帝老臉越發青白交錯。
原來冷千夜一身鎧甲都未卸掉的跪在老皇帝麵前是因為這個!
於楠眨眨眼,冷千夜已經向她走了過來,一步一步,仿佛戰場上凱旋的將軍。
“後來未曾想,二十年未孕的公主竟懷了身孕,與此同時,居住在桃林外的康王妃也有了身孕,王妃難與公主均是難產,王妃兒子死了,公主生下孩子也……”
於楠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在醫療設施落後的古代,女人生孩子,真是一腳踏進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