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深夜,吳娟和步雨軒再次收到了那個視頻。
第三天,他們關了機,可是,當打開手機時,還是又收到了那個視頻,而當步雨軒和步宇通到了公司之後,才知道,整個步氏集團上千名員工竟然全部收到了那條短信。
這一下,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步氏上上下下都在談論著那個詭異的視頻,更有甚者,直接說是步家少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現在是魂靈來報,一時之間,步宇通和步雨軒的電話幾乎要被打爆了,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他們幾乎是要焦頭爛額了,可是,偏在這時,報社的人又來了,他們幾乎不明白,突然之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報社一起湧了進來,全都拿著話筒,要求他們說點什麼,有一個女記者甚至直接說:“據可靠消息,步家的第一任兒媳在家一直受著婆婆吳娟的虐待,請問,這是事實嗎?你們對此有什麼話說”
“餘清婉墜崖時,肚子裏還懷著七個月大的胎兒,請問,一個孕婦,當時為什麼要跑到那麼高的山上去,還執意的要站在懸崖邊,我們覺得這不符合常理,請問,你們有什麼合理的解釋?”
“聽說步家的第二任兒媳是餘清婉的姐姐,請問步雨軒先生,您是不是在之前便與她有染,所以才想害死妻兒,以達到與餘落落結婚的目的?”
一個又一個的問話,讓步雨軒和步宇通冷汗直流,他們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場麵完全混亂掉了,就這樣直直鬧了一個上午,那些采訪的人才都慢慢散去。
兩人坐在辦公室裏,空調打得足足的,卻仍是不斷的出汗。
這種情形,在餘清婉剛剛墜崖時,步宇通就已經想到了,所以,他動作迅速的把所有的媒體和其他各種部門都打點了一遍,雖然花了不少錢,可是,事情總算平複下來,雖然餘家人一直沒有停止過四處去告,可是,根本就無人受理,而這一次,這些媒體卻像突然都變了臉,步宇通抹了一把汗,拔通了其中一個電話。
“劉社長,怎麼回事,怎麼會成這個樣子?”步宇通憤怒的叫。
那個劉社長很快把電話掛掉了,步宇通正發著愣,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接起來,那頭響起劉社長的壓低了的聲音,“老步呀,真是對不住呀,這回,是我的上頭壓下來的,我說,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能打通我上麵的人,能量不小呀?”
“什麼?你是說,是有人直接通過上方給你施壓?”步宇通簡直不敢相信。
“是呀,要不然,你說,以咱們兩個的交情,我怎麼會這麼做呢?好了,我現在不能跟你多說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呀,我要是再跟你通電話,隻怕是要被訓了,原諒呀,老步。”那個劉社長說著掛了電話。
步宇通又接連拔通了幾個電話,得到的回複跟劉社長的大同小異,都是上頭直接壓下來的,異口同聲的說他得罪了人。
“我們,得罪誰了?”步宇通問步雨軒。
步雨軒完全愣住了,他什麼經過這陣勢呀,受的刺激太大,幾乎是頹廢到底了。
步宇通氣不打一處來,“步雨軒,這都是你惹出的亂子呀,你說你,餘清婉死了,你娶誰不好,你非要去娶那個餘落落?你看看吧,現在落下把柄了,即使你是因為沒有救下餘清婉而導致她墜崖,可是,就因為餘落落,所有的人都會認為,你是蓄意謀害,就算不是蓄意謀害,也是見死不救,現在的情形,到底要怎麼收場才好!”
步宇通氣得幾乎背過氣去。
可是再怎麼煩亂,這一天的工作卻還是要繼續下去,電話又響起來,步宇通跑過去接了電話,步雨軒則魂不守舍的走了出去。
他拔通了餘清婉的電話,響了好久,那頭才接起來。
“雨軒,是我,什麼事?”餘清婉在那頭歡快的說。
步雨軒說:“能出來一下嗎?能陪陪我嗎?我很煩。”
餘清婉急急的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不知道嗎?現在電視網絡報紙上應該已經全都鋪開了,你沒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我在外麵呢,在海邊,跟媽媽一起遊湖呢。”餘清婉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遊湖?遊哪裏的湖?”
“就是秀山下麵那個清水湖呀。”餘清婉的電話突然像是沒了信號一般,裏麵隻傳來吱吱的電流聲,其他的什麼也聽不見了。
步雨軒又打,依然是不在服務區,他不得已,掛了電話。
餘清婉把手機卡取了出來,仰起頭,愜意的吹著風。
“是步雨軒的電話嗎?”周雲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