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理清關係(1 / 2)

溫雅在看見他的那一刻是開心的,但他說什麼,跳下去?這裏可是三樓,這麼跳下去還會有命在嗎?但那個變態已經步步緊逼,除了跳下去還有別的選擇嗎?是相信他還是在這裏受辱?溫雅狠了狠心,閉上眼睛,就在那隻髒手即將要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忽然就狠下心跳了下去。

風在耳邊吹著,心髒的跳點一下子就跳到最高了,忍不住從喉嚨裏發出了最高的分貝,想要通過聲音心裏的恐懼完全散發出來,不知道這一跳下去,是地獄還是天堂。

刀疤站在下麵,看見她的身體從高空中墜落下去,他伸出雙手,想要通過雙手接過她的身體的重量,可是,從三樓跳下來的重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僅僅是身體本身的重量,加速度帶來的衝擊力更加驚人,他的膝蓋沒有任何防備下,九十度彎曲朝地,狠狠地撞在地麵上,膝蓋轟的一下子,仿佛被錘子打了一鈀,隱隱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也不知道是骨頭裂了,還是地麵碎了。

溫雅隻知道自己的身體穩穩地躺在了一個懷抱裏,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她忽然不怎麼害怕了,兩個人,分明是不同的,但是為什麼連懷抱都是一樣的?甚至氣息都是同出一轍。可是溫雅知道,她知道刀疤不是戴維。就算是失憶,一個人的性格是不會改變的,但是刀疤的性格和戴維的性格完全是不一樣的,如果是同一個人就好了。

心髒還是“撲通撲通”地跳著,即使已經停留在了地麵上但是心還沒有平靜。

“刀疤,你沒事吧?”彭宇衍的聲音傳過來,才把閉著眼的溫雅驚醒了,隻顧著自己難受,害怕,忘記了自己還在別人懷裏,從那麼高的地方把自己接住,他該有多痛?

“刀疤?”她幾乎要哭出來,刀疤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他的臉色有些蠟黃色,似乎在忍著什麼,額頭上不斷地有汗珠冒出來,她眼眶有些熱,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他就不會出事了。但是現在刀疤並沒有在意這邊的兩個聲音。

“你們在這裏等我。”

他站起身,把溫雅交到彭宇衍的手裏,然後一步步走上樓。早在溫雅跳下去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已經驚醒了,那時候,什麼醉酒的,都已經完全清醒了,他正害怕得不得了的時候,往樓下跑去,可惜還隻有剛剛跨出門外,就被人拎了進來,這是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看見了他就好像是看見了地獄裏的鬼差,心先被恐懼占據了。

“你……你你想幹什麼!”他先發製人,想要理直氣壯惡告一通,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覺得全身冷冰冰的,整個人都麻痹了。

刀疤走得很慢,他一步一步走著,可是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尖上,那男人害怕得不行,甚至有些大小便失禁了。可刀疤沒有心情也沒有空在意那些,他隻知道,他現在很生氣。抓著那人的手臂,反方向扭動了一下,隻聽見“哢嚓”一聲,接著是一聲尖叫:“啊!”

刀疤沒有在意他的叫聲,反手抓住另一隻手,同樣的手法,向後九十度旋轉,那手基本上就是廢掉了,又是“哢嚓”一聲,很清脆,伴隨著鬼哭狼嚎。

“手都廢掉了,腳留著還有用嗎?既然留著沒有用,那麼也廢了吧。”他還是第一次說那麼多的話,說完之後就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低低的聲音,加上那種猙獰的表情,真的像是從地獄來的勾魂使者,那男人衣襟跪地求饒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隻要你放過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他一邊流著鼻涕,一邊流著汗水,身上散發著陣陣惡臭,是酒精混合著汗水的味道散發出來的,讓人覺得惡心。

刀疤的目光冷冷地盯著他的腳,他的手雖然廢掉了,但是隻要救治及時,其實還是有治愈的可能性,但他卻不想放過這個男人,及時他什麼也沒有做成,那種想法,隻是想想,他就已經是死罪了。

但……他轉身,不再去理會那個男人,往樓下走去,他的身上也有傷,膝蓋上,恐怕不是簡單的傷口,應該已經有些粉碎性骨折了,可他不怕。從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和別人有些不同。那時候隻是一個小傷口,很快就痊愈了,他也就沒有想那麼多,但是後來還有一次,傷口很大,再怎麼快的修複能力,也不可能在兩三分鍾內就痊愈,若不是那些傷疤還在,他簡直會覺得自己隻是做了個夢而已,可惜,存在過,總會有存在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