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一口，卻對有關顧陽的事情隻字未提，隻是對著電話那頭的江歌問道：“那秦嫣然呢，她應該很傷心吧。”
聽到我這樣說，江歌隻是一筆帶過：“雪漫，誠然，顧陽確實對秦嫣然很是愧疚，也隻是愧疚而已。”
“好吧，她治療這段時間，有顧陽陪著，也挺好的。”
“雪漫……”
言及此，電話那頭的江歌顯然還想要再說什麼，我卻是換了話題。
“江歌，陳淵呢，陳淵既然不惜製造車禍來中傷顧陽，想必現在應該過的並不好吧。”
“對啊，”江歌聞言不由接了話茬道：“自從你離開之後，陳淵就被打壓，對了，雪漫，你有沒有看這兩天國內的新聞。”
我出於本能的搖了搖頭，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我當下是和江歌打著跨洋電話，不是麵對麵的說些什麼，便對著電話那頭回應道：“沒有關注。”
“好吧，是這樣的雪漫，陳淵之前和周麗攜手殺人的事情被爆出來，再加上又被打壓，被逼無奈之下，隻能去國外避避風頭。”
“陳淵已經不在國內了嗎？”
“是的，但是具體在哪裏，大家都不太清楚。這也是他應得的報應。”
聽到電話那頭的江歌這樣說。我不由抿唇，誠然，因果輪回，誰也擺脫不了。
大概是見我無意再提顧陽的事情，江歌便不再多言，隻是歎了口氣：“雪漫，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瑞士讀書吧，不用想其他事情，這樣也好，有很多東西，都需要放下。”
“我知道了。”聽到江歌這樣說，我輕聲應好。
之後又和江歌寒暄了兩句，才是掛斷了電話。
雖然沒有和江歌說什麼，但是掛斷電話之後，我一時之間隻覺得百感交集，尤其是江歌告訴之前顧陽的事情。
我餓得思緒有些飄遠了，隔著陽台的落地窗向外看天上的雲，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之前同顧陽在一起的點滴畫麵。
彼時的我終於清楚的意識到，也不得不承認，對顧陽的愛意，早就已經變成了習慣和本能。
我長久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甚至連歐陽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都沒有察覺。
直到歐陽為我披上了西裝外套。
我這才回過神來，抬眸的時候歐陽正好垂眸看我，我和歐陽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對視了，不過我很快就別開了眼睛。
“天涼了。”
對於我下意識的動作，歐陽並沒有表示什麼。
“你還好嗎？”
如果不是歐陽的提醒，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當下的臉色有多差，隻不過是因為聽到顧陽的消息而已，我承認，我還是那樣沒用。在顧陽麵前，不堪一擊。
“我沒事。”
“接了個電話？”歐陽的聲音微微上揚。
我聞言無聲的點了點頭。
“是關於顧陽的吧。”
聽到歐陽這樣說，我不由心驚，我原本以為，我已經隱藏的夠好了。原來那隻是我以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