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有題材可寫,他們極盡刁難。
盡管我表示了不願繼續接受采訪,總有記者拿話堵我。他們人多勢眾,我走也走不開,回答又回答不上,隻覺得耳邊一個又一個問題,“嗡嗡”作響,腦袋一片眩暈。
“雪漫小姐,聽說您還和顧陽、陳淵都關係匪淺,您和歐陽、顧家及陳家到底是什麼關係?請您解答。”
一個記者的發問讓我猛然抬起頭,看向他。這裏麵的層層關係無法跟外人道。
我窘迫不語,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說道,“對不起,涉及個人隱私,我拒絕回答。”
這句話並不起作用,他們還是我行我素。
“聽說您和顧陽正在談朋友,與陳淵有過一段婚姻,現在歐陽先生又對您有好感,您準備接受嗎?”
那個提問的記者一臉抓住我痛處的得意,想必已經在心裏擬好了極具噱頭的標題。
我嘴角抽了抽,實在不想看到他們這副嘴臉。
人言可畏,特別是媒體導向的輿論,恐怕第二天我就出現在報紙的頭條版麵了。
我表示不願回答,試圖衝過人群離開。
無奈前麵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雙拳難敵四手,我放棄了。
就在我在崩潰的邊緣徘徊的時候,一個響亮且熟悉的聲音響起。
“麻煩大家讓一讓,讓一讓。”眾人回頭,我也從縫隙間看過去。
“是歐陽先生!”有人認出了他,驚喜地叫道。
歐陽帶了幾個人,撥開人群,走到了我的身邊,
他替我攔住了圍堵的記者,讓我身邊終於空出一點自由的空間。
“歐陽先生,您和雪漫小姐是什麼關係?您對雪漫小姐的好感是男女之情嗎?”又一名當事人的出現令記者大喜過望,直接丟出一個犀利的問題。
我看到歐陽嚴肅地看著他們,“你們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生活,我代表雪漫表示不接受你們的采訪!”
他直接拒絕了記者的提問,轉身問我,“你沒事吧?”
歐陽的到來,讓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我笑了笑回道,“我沒事。”
我故作鎮定,怕歐陽為我擔心,其實我早就心力交猝了。
記者麵對強勢的歐陽,不再像對我那樣咄咄逼人。
先禮後兵,歐陽表示拒受訪之後,便要求記者們離開現場。
好不容易才圍堵到我,他們當然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許多媒體又趁此機會拍了不少照片,閃光燈一個接一個亮起,我下意識地躲在歐陽身後。
見無法與他們溝通,歐陽也不再廢話,讓帶來的幾個人把記者拉開,用人牆給我們開辟一條通道。
“快走。”歐陽拉著我向外大步走去。
當屁股終於和柔軟的坐墊接觸時,我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歐陽,謝謝你,今天又是你為我解圍了。”我知道一直以為歐陽都在幫著我,由衷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