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冷靜下來後,第一時間給兒子陳淵打電話,將自己極力挽回陳父,卻遭到拒絕兩人起了爭執,不知怎麼的她鬼迷心竅把陳父推向馬路害他出車禍的事情講給陳淵聽。

了解到前因後果後,陳淵氣急怒罵道:“媽你是瘋了嗎?你怎麼可以害爸,他可是我爸啊!你的丈夫啊!”

周麗蓄著淚,帶著哭腔說:“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我不該害他,但要不是你爸不肯原諒我,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她繼續說:“我也是為了你啊,兒子……”

陳淵不耐煩地打斷她,道:“夠了!不要再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那不過是你為了滿足自己的借口!”

陳淵重重地歎了口氣,口氣放緩說道:“你老實待在家裏不要出門,我去看看爸的情況,最好祈禱爸不要出事,就這樣。”

陳淵話一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他皺眉看著財經報的版首麵,裏麵赫然是關於他父親出車禍的報道。

新聞隻簡單寫出車禍的原因,並且著重提及出事人的身份,一張車禍現場的照片緊跟在文字後麵,陳淵看到倒在血泊裏的人時不由心裏一緊。

文章最後還讚揚了一番司機勇於承擔責任,陳淵往下拉,最後煩躁地說了一句:“嘩眾取寵。”

陳淵將網頁關掉,心想看來大眾還不知道車禍是人為,他頓時放下提著的心。

這邊雪漫在焦急地等待救護車,還要時刻注意陳父的情況,好在救護車及時趕到。

醫護人員把陳父抬上了救護車,我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陳父被送進了急救室,我全身虛脫地靠在牆壁上,雙眼盯著頭頂上正在進行手術的紅色大字。

這時兩名警察走到我跟前,前麵的女警察客氣地說:“你好,我們是來了解一下車禍情況的,你是病人的女兒還是?”

我深吸了口氣,客氣地伸出手,遲疑道:“算是吧。”

女警察同我握了一下手,道:“車禍發生後,開車的司機主動撥打了報警電話向我們說明了情況,希望能對患者進行補償,你看是否能進行協商?”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並不能算是陳家人,至少我自己這麼認為。

“患者的兒子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可以的話,這件事我希望你們找他談。”

我的表態很明顯,兩名警察交換了眼神後,女警察點頭道:“好,具體事宜我們會跟陳先生的兒子談。那麼,打擾了。”

“有勞二位警官了。”我向他們致謝。

兩名警察又說了幾句後才離開。

等人一走,我全身像是散了架的木偶一樣,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一瞬不瞬地盯著急診室。

我不喜歡來醫院,除了難聞的味道和壓抑的氛圍之外,這裏還有我不願想起的痛苦回憶。

我把雙手握緊抵在額頭上祈禱,希望陳父能夠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