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隨著腳步聲的漸遠,隱隱地被拉長,最後隻留下一撮黑影,永遠地消失在這昏暗的房間中。
我隨意理了理褶皺的衣服和散亂的頭發,拖著腳步有些疲憊的走出房間,聽見屋外傳來地引擎聲,我低頭笑了笑,回到家中許久,這時候才讓我有種釋然的感覺。
去衛生間整理了一番,望見鏡子裏狼狽的自己,還有身上各處,還泛著水盈亮光的印記,閉眼想想自己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著實惹人發笑。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不願再多想。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凝望著窗外枝丫上的鳥雀發呆。
窗外的景色異常的吸引我,像是能帶我暫時地離開這裏,任由所有負麵的情緒和想法被吹走。
“真羨慕呢......”我自言自語,吹過一陣暖風,但我卻覺得格外冰涼,我將披在身上的被褥緊了緊。
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我警惕的望向緊閉的門,害怕顧陽就此返回,立馬問道:“誰。”
“雪漫小姐,是我,我來給你送點吃的,你應該一天都沒吃了吧。”
聽到劉姨親切的嗓音,我才稍稍放鬆地說:“請進。”
劉姨不敢多看我,隻是將飯菜放好後,便出了門。我本想多說幾句,但她那一副模樣,我卻開不了口。
我端起那熱騰騰的湯,輕吹著喝了幾口,但渾身冰涼的我,卻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我索性不再喝,將湯碗端在手中捂手,嘴裏一直輕聲念著顧陽。我到底是真的喜歡你,還是隻是習慣了你對我好,剛才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但我卻始終深覺,我們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想著想著,我回眼看了看那桌上漸涼的飯菜,我將劉姨喊來讓她把這些全都撤走,劉姨來後沒有多問,依舊低著頭幹事。
“劉姨,你說說顧陽他怎麼樣。”我望著窗外,緩緩開口,但能想象到此時聽見這話的人,慌慌張張的神色。
“雪漫小姐,你也知道的,顧先生他人很好,對我這把老骨頭也很好。”劉姨緩緩開口,像是措辭很久了一樣,別扭地說著。
我點了點頭,本想張口再問問顧陽有沒有吃飯,但想想後還是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擺了擺手讓劉姨離開。
劉姨剛離開房間,將沒有動過的飯菜一一倒盡,隨後身上的電話便響起。她看了一眼連忙接起:“喂,顧先生,我已經給雪漫小姐送飯了,但她一口都沒動。”
“那算了,讓她一個人待會吧,別去打擾她了,記得提醒她吃飯就行了。”說罷,顧陽便掛斷電話。電話內傳來一陣忙音,而劉姨也沒敢多問,就這樣訕訕地去幹活。
房間內安靜的出奇,我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很久,漸漸地我有些困乏,眨了幾下眼就這樣靠著床頭,沉沉的沒有雜念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