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挑了挑眉,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我,“也是,反正你和顧陽都拿我沒轍。”
望著得意的陳淵,我幾近爆發邊緣,可能下一秒我就會衝破理智與陳淵爭執起來。我按耐住氣焰和陳淵沒好話的又說了兩句,便頭也不回的匆忙離開。
我幾乎是快走地離開,確認陳淵沒有跟上我後,便扶著一旁的牆彎下腰大口喘氣。
稍稍平息後,我邁著踉蹌的步伐快走到公司門口,在確認了一番自己的著裝後,勉強地憋出一個笑容後,才放心緩緩走進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我便感受到了周圍異樣的眼光,但看得不真切就沒有在意,看著手頭忙得很的同事,我想上前去幫忙,還沒等我開口,那人就跑的遠遠的。
我沒有多想,又因為早上的事讓我有些口焦舌燥,我就拿著杯子去了休息區準備稍稍休息一會,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你聽說了嗎?那個雪漫離過婚呢!還是陳氏的總裁陳淵!”
“是嗎?先是陳淵再是顧陽,她怎麼這麼有本事?我要是也這麼好命就不會待在這了!早就高高興興回家做我的富太太了......”
我躲在門後,聽著休息室內兩名女同事的對話。瞬間,我忽然明白剛才同事眼中異樣的眼光從何而來。
我扯了扯嘴,笑了笑,不想自找難堪,就沒有推門而入,而是原路返回。
一回到辦公室,各處成群議論紛紛的同事,一同望向站在門口的我。幾秒後,一個個收回了眼光閉上了嘴回到原位,沒有再發出任何討論的聲音。
一時間,辦公室內靜得可怕,是從未有過的寧靜。
我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疼欲裂,即使現在沒有風言風語從我耳邊飄過,但我依舊覺得背後寒風刺骨,一道一道地狠擊在我的脊梁骨上。
陳淵的傲慢和輕蔑令我抓狂,因為歐陽的拔刀相助才讓岌岌可危的陳氏起死回生,而顧陽這段時間要出差不在公司,又無暇顧及這邊的事。
如今隻有我一人在這裏硬撐著,麵對陳淵的冷嘲熱諷,我竟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公司同事的議論更讓我心煩,雪上加霜。
坐在辦公桌前,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手頭的工作上,我敲打著鍵盤,但腦海裏全是與工作無關的內容,根本無心顧及眼前的工作,我煩躁地有些慌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悄無聲息,但我依舊感覺身後議論紛紛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冷汗不禁冒出。我站起身衝向廁所,低著頭沒有看向任何人,我想要盡快逃離這個流言蜚語漫漫的監牢。
站在廁所的鏡子前,我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長舒一口氣,像是掙脫了禁錮著自己的捕獸夾的動物一般,雖然受了驚嚇,但又有劫後餘生的喘息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