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新聞稱陳淵已經解除婚約,據說前妻正與別的男人同居。
我糾結於顧陽的態度,無心關注這些,正在煩惱的時候又一個電話打進來,我正煩躁也沒有看來電顯示就接起了電話,不耐煩地喂了一聲。
誰知對方的情緒更激烈:“雪漫,你這是什麼語氣?還真以為自己是女主人了?”聽筒裏穿來顧菲的聲音。
我深知自己無理了,正準備道歉。顧菲打斷了我說:“我告訴你雪漫,就算你和那個什麼陳淵離婚了,你也不過是個棄婦,我哥哥幫你那是可憐你。既然已經離婚了,我覺得你也該走了吧,不要死皮賴臉的賴在別人家裏,識相一點兒,懂嗎?”
我被這通數落灌了個透心涼,沉默的掛掉了電話。放下電話,才發現進來送水果的阿姨尷尬地站在門口。我起身接過了水果,道了謝,關上了房門。
是啊,雪漫。人要懂知足,顧陽已經幫了你這麼多了,你還在奢求什麼啊?陣陣失落貫穿身體,又在心頭留下餘味。一下一下,強迫我正視自己的處境。我該何去何從?
晚上顧陽回來,我躲在房間不出來。顧陽來叫我,我也隻是稱太困了想早點兒休息。顧陽試著輕輕地敲敲門,說:“雪漫,起碼出來吃點東西再睡,你不吃,晚上就會十分不舒服。”聽著他哄孩子一樣的語氣,我心裏暖暖的,隻好出門吃飯。
我沒怎麼動筷子,因為實在是沒什麼胃口,隻是把顧陽給我夾的菜吃完了。等到阿姨收拾碗筷的時候,為了避免和顧陽單獨相處,我趕緊起身去了洗手間。我等時間差不多了,打開洗手間的門,就聽到顧陽說:“不像話!”
我趕緊跑去看,原來是顧陽在打電話。我隱隱約約聽到電話裏穿出的聲音,是顧菲。
看來他問了阿姨,他都知道了。
“我說說她怎麼了?明明就是她賴在家裏不走,還不能我說幾句了?我說錯了嗎?你救她回來還幫助她解除婚約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要維護她是怎樣啊?”顧菲不依不饒。
顧陽背對著我,我能聽出他在壓抑聲音裏的怒火:“你怎麼能這麼說她?顧菲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不是雪漫賴著不走,是我不想讓她走,不對,是我不讓她走。聽見了嗎?我不讓她走。她自己都決定不了,你更沒有權利讓她走。她是我未婚妻,你以後注意和你嫂子說話的態度。”
我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顧陽他……是在幫我說話嗎?意識到這一點,我心裏抑製不住的欣喜快要衝破胸腔了。
“哥~”顧菲見硬的不行來軟的,“不行嘛,我不喜歡她,我不想讓她做我嫂子,哥……”
顧陽隻是煩躁地揉了揉眉頭說:“她不能走,就這樣我掛了。”顧陽生生掛斷了顧菲的後半段話。
顧陽回頭看見我笑著說:“累了嗎?累的話就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