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個女人怎麼也來了?”旁邊一個淺淺的,溫柔的女聲的傳來,我轉過頭看到一個打扮的很精致的女孩站在了那裏。
我上下打量著她,她應該就是周媽口中所說的‘二小姐’,昨天我穿的衣服也都屬於她。
話音落下,我就聽到顧陽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漫漫即將成為我的妻子,我帶她來這裏不是合情合理麼?你有什麼問題,嗯?”
“可是……”女人頓了頓,然後開了口,“你連她什麼來曆都不知道,你怎麼可以……”
想也知道,她已經找人調查過我了,否則為什麼會在一大早對顧陽開口?我站在那裏,有些不安地看了顧陽一眼。這個時候,如果我是陳太太的身份被他們抖了出來,那麼祠堂就別想再清靜了。
我抿著唇,就聽到顧陽先是開了口,他壓低了話音一字一頓地說道:“不管她以前是誰,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既然成為了我顧陽的未婚妻,以後就隻有這一個身份。”
他的聲音很低,眼眸裏亦是就露出了幾分攝人心魂的魔力。
“菲菲,我的脾氣你應該知道!希望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顧蕭然的話裏帶著幾分警告,男人說話之時那一股氣質渾然天成不怒自威,就連我都被嚇到了。
顧菲顯然也被嚇到了,她輕輕地抿了抿唇,隨後就不說話了。
我看到顧菲菲低頭去看著顧陽的目光裏充滿了幾分忌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顧陽就不多說了。
一直到祭祀結束,一切都非常平靜。
“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顧陽很從容,腳步停留在老宅的別墅門口,他用了‘回去’這兩個字,想也知道像顧陽這樣事業有成的男人,都是不會住在老宅裏的,都有屬於自己的房產。
他隨口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將我塞進了車裏。
將我帶到了他的別墅裏,靜下來之後我就開始反複思考起了一個問題——既便答應了顧陽和他結婚,我就要先和陳淵離婚。
我摸出顧蕭然給我準備的手機,熟練的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三年了,非常熟悉。
“您好,這裏是陳家。”
彬彬有禮的聲音傳來,是張媽的聲音。
“張媽,幫我接陳淵屋裏。”
我對張媽沒有什麼惡意,所以聲音很平靜。
“額,少奶奶——”張媽顯然很驚訝,沒想到竟然是我打來的電話。
她正在開口說什麼,卻被一個惡毒的聲音打斷了,“什麼少奶奶,是不是雪漫那個賤女人,她算是什麼少奶奶,你會不會說話。”
張媽的話被周麗聽見了,她馬上就將電話搶了過來。
“雪漫你這個女人,都已經被阿淵趕出去了,怎麼還陰魂不散,還要來騷擾我們?”
我麵無表情的聽著電話那側尖銳的聲音,三年以來我每天都是被這樣的魔音灌耳,總是認為周麗隻是因為陳淵陷入昏迷,才會如此脾氣不好。
看來不過是我自己的自我安慰吧。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還沒被凍死,命真大?”
“周女士,讓你失望了我沒死,不過你放心,我來電話是為了和陳淵離婚。”即使心中恨得要死,我還是保持冷靜,聲音冰冷冷的沒有感情。
“什麼?!”
周麗驚訝至極的聲音傳來。
“周女士,難道你以為把我趕出門,陳淵就能娶別人了嗎?我如今也算是成就他和白小姐,不過你們家的家產我可是要分的!”我冰冷的嘲諷道,三年來的悉心照料,我怎麼也得為自己打算打算。
“你……你果然是為了錢?”周麗不屑的聲音傳來,然後惡狠狠地說,“像你這種沒身份沒地位的女人,能嫁給我們阿淵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你竟然還敢惦記我們家的家產?”
“為什麼不呢?”
大約是我和周麗的爭吵驚動了他們家裏的其他人,陳淵聞訊趕來,從周麗手中接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