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裏風水好,風景好。”小子想都不想地說。
“好鬼呀,好得掉到地坑裏去了。”桑葚兒說,“與我們運城的大街小巷熱鬧繁華的地方有得比嗎?”
袁小子想了想說,是沒得比,所以我認為你們也是兩個有德之人,你們是為別人著想,是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治病救人的!
“我聽爺爺說起來,當初沒這麼高尚,也不是為了來拯救什麼人。而當初隻是為了逃難。”
“逃難?”小子沒聽過這事,也想不起來有這事。
桑葚兒這才告訴他:父母淹死了,運城瘟疫流行,爺爺要帶孫女求一條生路,離開那裏之前,爺爺說,讀了那麼多醫書沒用。救不活淹死的兒子和兒媳婦,也治不好患瘟疫的鄉親。
“你爺爺那個時候就是醫生,怎麼治不好病?”
桑葚兒就說:“我那個時候才三歲,不是很懂得,聽爺爺說:治得了病,治不好命。還真不明白他說的道理。”
袁小子又是一笑,第一次嘲笑桑葚兒:“把人都治死了,沒有命了,當然也就沒有病了,難道病還帶到棺材裏去嗎?”
桑葚兒並不理會,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在牆上摸索著,東看看西看看,也不管他說什麼,繼續自己的話:到這裏來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治好了多少人的病。現在想起來,不是爺爺不讀書,是讀的書太少了,是沒有讀經典的書。尤其是治病救人的人,真的要多讀書啊!
“你不是有一本萬能的書嗎,把它叫做什麼無字天書,想要什麼書的時候就能有什麼書的。”
“是的,那本書就那個時候得到的。”桑葚兒就告訴他,爺爺正是在燒書的時候,一邊燒,一邊念叨,說看了那麼多的書,也治不好瘟疫,要這些書有什麼用?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黑胡子道人,拿著黑色的拂塵,送給爺爺一本天書,說隻要拿到四環山裏去,想要什麼書的時候就能顯示出什麼書?。這就是現在的這無字天書。
小子覺得奇怪了:“他怎麼知道,書到了這山裏麵能顯示出來字呢?他肯定是從這裏出去的。”
桑葚兒也不清楚,說至今沒見到這個人,如果見了這個大好人還要感謝他呢。
“都過了十年了,真見了麵你也不認識,而且這是寶書,人家要把這書要回去怎麼辦?”
“我們用這本書也學了不少知識,爺爺能夠成為這一方的好醫生,真得感謝他,人家真要用,物歸原主就是。可是,現在他老人家還在地坑裏,救他們上來,為什麼這方麵沒有介紹呢?是因為我們不懂得這方麵知識,想不出來內容,想不出來名字……”
聽到她沒完沒了在說這個事,袁小子卻關心著身邊的女子,這時看著花媚媚已漸漸舒展了身子,就催著讓她趕緊出去,說有點擔心。
桑葚兒問他,是不是擔心女人沒命了?袁小子說,還擔心穀主回來呢,因為他知道女兒在這裏,他既然沒有死,總會蘇醒過來,當然要帶人來救女兒。
桑葚兒要他放心,說穀主不是一時半刻能夠醒過來的,而這個地方是絕密的地方,他也不會帶別人來,還說你這小子真是莫名其妙,和這個妖女無親無故無往來,為什麼這麼擔心她?
袁小子就說她是個彎彎繞,是個常有理:“是你說要把她救出來,然後要通過她問火龍花,是你說要等她身子舒展開,是你……”
“是我就是我,我還說我們要看看這裏麵的設置,有什麼機關?為什麼這樣煉火龍丹?控製設備在外麵還是在裏麵?”桑葚兒還是一邊說一邊看著,“一時半刻還看不出名堂來,走吧走吧,把她背出去你就放心了是不是?你背吧。”
說完,把這女子放在他的背上,袁小子想按照過去的方法縱身跳起,居然跳不起來,背著一個人,盡管對他來說並不重,但是那女子個子比他大,身子比他長,把她兩腿搬到前麵來,勉強不落地上,那樣蹦上屋頂還真不容易。
桑葚兒先上去了,讓他舉著花小姐,她在上麵接,太高了還是上不去。讓他把鍋蓋拿出來,袁小子背著花媚媚站在鍋蓋上,鍋蓋居然不騰空。這怎麼辦?桑葚兒說,既然能把你幹爹帶過來,一個女子帶不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