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鍋蓋割麥子(2 / 2)

可現在就兩個人,自己大一歲,是哥哥,有責任保護小妹妹,生怕她頭腦發熱,也跟著下去,跟著就說:“好啦,好啦,事情都辦得妥妥的了,蝗蟲也送下去了,麥子也送下去了,他們不愁吃不愁燒的,就等著狐狸把地道打通,我們就能和他們見麵了。”

她依然悶悶不樂:“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瞎子磨刀——快了。”

“這是什麼話?”

“歇後語呀。”袁小子解釋道,“我們飯店的師傅都這麼說。”

“你們飯店讓瞎子磨刀啊?鋒利不鋒利,刀是不是磨好了?一個瞎子怎麼看得見呢?怎麼快得了呢?”

“這個這個是打比方的,我們飯店沒瞎子,也不會叫個瞎子進飯店磨刀……”

桑葚兒非要較真:“打比方也要合情合理,要說得通,隻有這樣解釋,說瞎子磨刀,快要出事,就像你那天一樣,把手切了,捏著傷口跑到我們杏林堂來,說你的手指隻快斷了,你是不是個瞎子啊?”

聽起來她好像在罵自己耶,可是看起來,她一臉的憂傷已經變成開朗的微笑,袁小子也開心地笑了。就說,說我是個瞎子就是個瞎子吧。這麼大的麵積,這麼多的麥子,一下子也弄不完,我們也別看著了,到明天再來看弄完了沒有。

說完收拾好了鍋蓋和鍋鏟,說回家給他煮麥粒飯吃,兩個人高高興興地走了。

麥粒飯很頂飽,當天他們就隻吃了兩餐,睡得也很早。

但小子醒得早,估計也才三更天,他就坐起來練功,等天蒙蒙亮了,到院子裏一看,房頂上牆上還有很多蝗蟲,一夜風吹,已經半幹。他收集起來,整理幹淨,用鹽揉揉炕幹了,用個布袋裝起來,以後當菜吃。

再到地裏看麥收怎麼樣了。這一看,又是歡喜又是憂。歡喜的是,麥地裏幹幹淨淨的,一隻蝗蟲都沒有了,連一根麥秸都不剩,連一兜麥茬也不剩。憂傷的是,怎麼忘了給自己留啊?全部送到地下去,我跟桑葚吃什麼呢?

正在犯傻,就聽到有人大喝一聲:“袁小子,應戰吧!”

回頭一看,是大師兄和魯師兄,昨天把這茬兒忘了,連忙轉過身來,與他們見禮:“二位師兄早啊,這麼快又想比了?”

劉青衣冷笑道:“少廢話!這次你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原來,他們兩人昨天回去,一無所獲,被執事狠狠地罵了一頓,說他們上當受騙,要他們翌日早去,今天一早就趕過來了,正好把他堵住。

“你放心,我準備好了!”袁小子看看沒有退路了,幹脆跨前一步,做好架勢。

劉青衣這次有了底,呼地一聲祭出七寶煉旗,口中念念有詞,旗中紫光射出,直逼袁小子。

袁小子見他一上來就祭法寶,知道他心裏真著了急,有心想拿出鍋鏟應戰,想起桑葚兒的話,不願意和他硬拚,取出鍋蓋,放大後望空中一丟,雙腳踏上,大叫一聲,轉身就逃:“好厲害的法寶!”

那鍋蓋今日奇怪,飛得急速,紫光從後麵追來,袁小子轉瞬間已在數十丈開外。

那七寶煉旗並非是沒距離限製,小子一味逃跑,寶旗終是夠他不著,待劉青衣收了旗要重新祭旗,那袁小子又飛快跑了回來,待他祭起旗又圍著場子飛快跑動,也不交手……

如此糾纏數回,劉青衣氣急大叫道:“你到底打是不打?”

袁小子遠遠大叫道:“當然要打,但是我不能挨打呀,你打過來我自然要躲避,這也有錯麼?”

一招打過去,對方要躲避,自然也是一種打法,誰都不能說什麼,總不能呆著不動讓你打吧。看得魯道士直搖頭。

劉青衣氣得臉紅脖子粗,見他跑在寶旗法力範圍之外,急收了旗挺劍而上,袁小子見他收了旗回身,也拿出鍋鏟子與他打過幾回,見他要祭旗又早早奔開了……

如此糾纏了一個時辰,快到午時,劉青衣終究拿他無法,跑,跑不過他的鍋蓋,不祭旗又沒勝算。

魯道士叫道:“你的這般打法,要打幾年才能分出個勝負?”

袁小子笑道:“我還小,不著急,慢慢來,就是再打三十年,也才你這麼大的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