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 2)

謝如願看著麵前玩鬧著的孩子們,心中浮起淡淡的苦澀,若是,若是她的孩子還在,也能跑著笑著叫她媽媽了。

三年,三年了啊,她不過才二十二歲,為什麼覺得好像有了八十二歲,她想找回三年前笑起來溫暖的自己,可是自從那人走後,連微笑都是一種奢侈。

“謝老師。”看到謝如願,正在做遊戲的孩子全都撲了上來,爭先搶後的往她懷裏擠。

這個時候的孩子最是單純,誰對他們好,他們便喜歡誰,謝如願恰是最最疼愛這些孩子,隻有她一個人明白,她是在補償,或者說,贖罪更為合適。

和孩子們嬉鬧了一陣,她覺得整個心情都好了不少,至少,不用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煩心事。

“這個工作看來很是適合你。”

冷峻低沉的聲音響在身後,熟悉到心痛,謝如願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身後的男人輕笑一聲,邁著穩健的步子繞到了謝如願麵前,看著麵前女人呆滯的模樣,眉頭微皺。

“謝如願,你這個樣子,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一樣。”男人帶著調侃的語氣,一步步逼近快要僵硬的謝如願。

深埋在心底三年的男人,在天高雲淡的日子裏,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她的麵前,讓謝如願頓時措手不及。

天理難容,嗬嗬,這個詞倒是形容得很貼切,隻是這個男人怎麼可以用如此平靜的語氣和旁觀者的姿態來輕描淡寫這幾個字?

三年前被迫送上手術台的絕望還有麻醉藥冰冷的感覺,那麼清晰,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而麵前的男人,明顯更加冷靜沉著,三年的時光,世界明明已經天翻地覆了,卻隻有她還偏安一隅,可笑的守著那些揮之不去的過去。

她總是這樣愚蠢。

她的拳頭緊了緊,手指涼到沒有絲毫溫度,她抬頭,努力掩飾眼裏的憤怒與恨,更甚者,想要遮住的是那無可救藥的愛意。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她冷漠的開口。

聞言,男人嗤笑一聲,斂了方才的柔情,拽住她就要離開的手腕,笑意逐漸擴大,卻沒有絲毫溫度:“這麼說,三年前在我身下不斷求饒的女人,竟然不是謝小姐嗎?”

“還是,三年的時間,早已讓謝小姐忘記了自己那時候的媚態,我不介意重新幫你找感覺。”這樣說著,男人微一用力,輕而易舉的將謝如願困在了他的懷裏。

“你放開我,這裏是學校!”

謝如願氣惱,更因為麵前的男人不斷提起的過去羞愧,在床上的時候就寶貝心肝的叫,穿上了衣服就可以裝作不認識,還這樣不加修飾的將床上的事翻出來當笑話,謝如願的心早已涼到沒有了任何溫度。

“學校又怎麼了。”男人不置可否一笑,眼神卻透著邪惡:“若是在這裏重溫一下舊夢,說不定你的記憶會更加牢靠呢。”

這樣就不會輕易忘記,沒有絲毫愧疚的投入到其他男人的懷抱,她明明是他的女人,怎麼敢!

“白起,你究竟想怎麼樣!”謝如願被他的話炸了毛,更是被嚇著了,這樣的事情,方岩不是做不出來。

“是,你是有權有勢,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一大堆,可是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我玩不起你們富家子弟這樣變態的遊戲!你可以毫不留戀灑脫的抽身走人,難道還必須要求我對你從一而終嗎,既然玩膩了,大家形如陌路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欺負我,為什麼!”

看著麵前失聲控訴的女人,白起的心髒柔和了一瞬,形如陌路幾個字,讓他心裏極不舒服,他沒有玩膩,他當初是抱著‘玩’的心態的,可是,事情好像不是照著他的預料去發展。

“願願……”溫和了的語氣突然停頓,淩厲的視線鎖定謝如願白皙的脖頸,那裏紅色的印記是那樣的刺眼。

謝如願詫異他突來的溫柔,抬頭對上的卻是一張冷漠無情的臉,自嘲的笑笑,白起的溫柔,不是她該肖想的。

“你,真是下賤!”後麵停頓的話,瞬間補齊。

白起的語氣冷森,表情鄙夷,他說,謝如願,你真是下賤!

‘下賤’,謝如願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這兩個字,她也常常罵自己賤,可是真正聽到白起這樣罵她,這種感覺還真是刻骨銘心。

她是下賤,甚至賤透了,要不然,為何會這樣站在這個男人麵前被他如此侮辱。

“那麼,和這麼下賤的女人站在一起,難道不會貶低方少爺的身份麼?”謝如願仰著頭,聽說這樣,眼淚就可以倒回去。

白起冷冷的看著謝如願,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槍斃了她,這樣自輕自賤的謝如願,看得讓他心煩。

“既然這麼下賤了,想必也不在乎多一次!”話落,白起強勢的拖著謝如願就往外麵走。

他一定是吃飽了撐著,所以才會放著軍隊裏這麼多大事小事不做,跑到這個小學校裏來找氣受,這個女人,竟然敢嫁人,甚至那個男人做了那些事,她難道忘了,究竟誰才是她的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