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針管的人看著藥水滴落,露出的一雙眼睛泛著狠毒的光芒,沒有絲毫猶豫的,手拿著針管往吊瓶裏注射進去。
短短一管,隻是幾秒,便已注射幹淨,吊瓶裏的藥水除了高了幾公分外,沒有絲毫的變化。
眼底劃過滿意的神色,針管放回托盤,拿了起來,打算離開。
“現在就要走了嗎?”
忽然,安靜的病房裏響起一道聲音,驚的那個人愣在原地。
病床上窸窸窣窣,有人坐了起來,聽到背後的聲響,戴著口罩的人不可置信的轉過了頭,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臉依然蒼白俊美,透著羸弱,唇角微勾,眼眸漆黑明亮,沒有一點意外的神情。
“不再坐坐?畢竟好不容易來一趟,以後都不一定有機會來了,你說是吧,韓總。”
戴著口罩的人震驚過後便是氣怒,冷笑一聲,抬手,一把把口罩摘了下來,露出溫婉冰冷的一張臉,“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是算準了你會來?”瞿紹勾唇,不置可否。
韓璐把托盤往旁邊重重一扔,臉上冷意更甚,“所以呢?這樣就可以把我扳倒了?”然後指了指他正在吊水的手背,嘲諷道:“早就算到我會來,你還打著呢?這次的藥可是猛烈的狠,沾一點,就足夠了。”
聞言,瞿紹不在意的抬了抬手,手背一片濡濕,另一隻手一抬,把手背上的膠布撕掉,連帶著沾在膠布上的針頭也給撕掉了。
韓璐眸色一震,神情迅速陰沉下來。
瞿紹抽了一邊的紙巾,仔細的擦著手背上的藥水,白皙的手背沒有一個針孔,擦完,紙巾往垃圾桶裏一扔,“現在來說說吧,你是來幹什麼的,往我注射的藥瓶裏放藥,是想置我於死地吧?”
韓璐盯著他,眸子裏翻滾著駭人的寒意,“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沒有,但是我們有。”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燈光大亮,刺得韓璐條件反射的閉了閉眼。
再睜眼,門口站著一堆人,林深深扶著瞿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賈亮和一個正裝的律師,再後麵跟著兩個穿警服的男人,再後麵是兩個黑色西裝的保鏢。
韓璐的視線在那兩個穿警服的男人身上頓住,眼神閃過一瞬間的慌亂,隨即被她掩飾過去,一片平靜淡然。
林深深站在韓璐的麵前,看著這個之前雖然嚴厲但還算親切的女人,眸色複雜,“我們有話說。”
韓璐淡然一笑,眼神往後一掃,冷冷道:“你要說什麼?可小心點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告我誹謗的。”林深深扶著瞿泰在一邊坐下,而後走到瞿紹的旁邊站著,道:“我蓄意謀殺,現在是我要告你。”
韓璐不屑一顧,嗤道:“你哪裏來的證據說我謀殺?”
林深深拿著一邊的針管,揚了揚,“這就是證據。”
韓璐臉上依然沒有絲毫慌亂,淡淡了瞥了眼針管,“你拿著說它是證據就是證據了?”而後轉頭看向穿著警服的兩個男人,道:“警官,她這算是汙蔑了吧?”
兩名警官對視一眼,沒有出聲,他們接到的是林深深的報警,說是有人蓄意謀害。
林深深低頭看了眼瞿紹,瞿紹神色微動,林深深會意,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鼓搗了一會兒,把手機屏幕對著他們,道:“這是剛剛的監控畫麵,衣服,臉,都對得上,這個證據夠了吧?”
韓璐錯愕了一瞬,是沒有料到他們會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將病房按了監控,但這點事,還不足以讓她慌張。
“那你們現在可以捉我回去調查了。”韓璐一臉的無所謂,她現在勢頭那麼足,這點伎倆,她是還不放在眼裏的,找個律師辯護無罪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