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裏麵,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仇燼此刻按著伍霖徑直地衝進地下的密室之中,他抬眼一望,隻見一邊是二少主握著刀劫持著藍芷昭,另一邊是楚劍衡與白逸洲擺開架勢對著二少主。
一時間兩邊都是僵持住了……
二少主手裏緊緊地握著一柄短刀,使勁逼在藍芷昭的臉上,他一聽楚劍衡的話,發出詭異的笑聲:“姓楚的,沒想到你竟然沒死,哼,這樣也罷,今日咱倆的賬正好也該算算了。二十年前我爹伍金鱗被你爹害死,伍霖被叔父帶走,我則是被義父元亮收養,在京城,我打小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真他媽連條狗都不如!後來我們的在長安相遇時,那日我本想去探查一下,為複仇做些準備,結果我不得已,說自己姓郭,再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以免惹人注意,所以你才一直不會懷疑到,我就是那個在你眼中是個草包的人——郭偉!”
郭偉(伍偉)說完一把扯下鐵青色的麵具,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一臉憂鬱與憤懣的神色中,閃爍著幾許殺氣。
他那兩隻眼珠帶著怒火,臉色發暗,一抹粗淺的眉毛上,露出的額頭很寬。
伍偉手裏揮舞著短刀,不斷地叫囂道:“姓楚的,有本事你就過來吧,你不要以為你們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了,告訴你,一會兒隻要我們的人型戰車研製出來,你們誰也別想逃了,哈哈哈!”
仇燼望著伍偉那一臉狂妄,他的書生意氣也上來了,怒道:“你也別太得意,你的那位兄長還在我手裏呢!”
這時楚劍衡與白逸洲回身一看,仇燼押著伍霖,文一維等人跟在後麵,另一邊是元似雪。
楚劍衡瞅了一眼低著頭的伍霖,驚道:“原來是你!友直,我真是沒有想到!”
這時元似雪知道楚劍衡不解,於是對他道:“不錯,當年伍金鱗死後,他的弟弟伍金鯨化名吳鎮,帶著他到了你家,一直躲在你家伺機報仇,結果吳鎮後來不忍報仇,就想勸伍霖收手,伍霖不聽勸告,就暗中害死了吳鎮。”
伍霖臉上絲毫沒有悔意,反而“嘿嘿”地笑道:“那是他活該,是他自己冥頑不靈,吃了幾年楚家的飯,就他媽忘了血海深仇了!還有你,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見到姓楚的,有錢有勢,就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他是你救好的吧?”
“對,那又怎麼樣,你們為了自己的欲望,害死了多少人,我至少沒有害人,我救他,不是為了救他一個人,而是為了救更多無辜的人!”
伍偉聽完這時大笑一聲:“你這都是在放屁,姓元的,你爹對我有養育之恩,你要是現在滾出去,還來得及,否則,我第一殺了你!”
伍偉正待動手之際,隻聽地下室的下麵發出巨大的“轟隆”聲,響徹整個天地,裏麵的人都感到地下室在劇烈地晃動,仇燼底盤不穩,腳下都站不住了。
經過巨大的衝擊力,細細的塵土被震得從上麵掉落下來,眾人感到地下湧上來一股熱流,又聽到地麵之下,傳來“砰”的一聲,竟然被這股巨大的氣流,震得斷裂了,陷出一個巨坑,下麵竄出一團團熾熱的烈焰!
伍霖與伍偉望著衝天的火焰,他們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閃過極度失望的神色,因為他倆知道,這火焰的出現也預示著人型戰車的研製失敗,兩人最後的希望宣告破滅!
元似雪望著滾滾火海,她哭著匍匐在地上,哭喊道:“爹,爹!”她雖然知道她的父親不是什麼好人,但畢竟對自己有養育之恩,所以在這危險之時,她依然擔憂元亮的安危!
白逸洲怕她遇到危險,隻好伸出一隻手,拉起來她,勸道:“不要去,那裏危險啊!”
慢慢地,隨著底下的火焰不停地躥升,整個地下室的氣溫一下子躥升到了極點,所有人的全身都已濕透了,額頭上,臉頰上,也盡是汗水!
濃濃的火焰之下,伍偉的內心不甘於這樣的失敗,他知道今日是活不過去了,對麵的每一個人,都會要了自己的命!
他心裏憤懣不已,暗恨上天對自己的不公。
但他不服輸。
伍偉憋著力氣,對著上麵大嚎一聲,試圖震斷地下室的承重梁,他這一嚎,已是散盡了全身的內力,伍偉沒有了內力,形同廢人一個,而最後他隻是落得,將上麵震得塵土俱下,濺到他和藍芷昭的衣服上。
如此而已。
藍芷昭聽到身後那聲嘶力竭地叫喊,冷笑道:“我不管你是叫伍偉也好,還是郭偉也好,我都會看不起你,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根本不配稱為一個男人!”
“住口!”伍偉抬手,扇了藍芷昭一個耳光,“你們女人,知道什麼?我遇到你之後,多少美女在我眼前求歡,我都看不上,你知道嗎?你這個賤人,給老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