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楚寒煙讓小十七去禦花園玩,又特意擺了一盤棋請來了齊文帝,笑眯眯道:“皇上,下一把如何?”

齊文帝:“……”不,朕不想跟你們父女下棋,哪一個都不想!

上次楚墨池從他這贏走了好多年的俸祿,而今想想都肉痛。

似乎是看穿了齊文帝的想法,楚寒煙體貼道:“不賭錢。”

齊文帝:“朕是心疼那點銀兩的人嗎?來!”

楚寒煙笑,將齊文帝殺了個落花流水。

自從上次和晉帝一戰後,楚寒煙棋藝精進了不少,可憐的齊文帝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齊文帝嘴角一抽,耍賴道:“不下了,你有話說話。”

楚寒煙笑眯眯道:“沒什麼,小十七可愛嗎?”

“可愛。”齊文帝坦率道,“有你教導他,朕很放心。”

楚寒煙當場就黑了臉:“皇上,隻要您接受手術,您日後可以自己教導他,什麼都比不上父愛。”

齊文帝輕笑道:“你不必再勸朕了,朕心裏有數。”

楚寒煙還想說什麼,凱公公忽然來報:“皇上,楚大人,太子殿下來了。”

“哦,讓他進來吧。”

“是。”

一襲明黃太子袍的薑望牽著薑非緩緩從遠處周來,薑非因為身形較為矮小,腳尖墊得辛苦,遠遠看到楚寒煙後他猛得揮開薑望的手,如同倦鳥歸巢般衝向楚寒煙。

“先生!”

小孩兒的聲音脆生生的,讓齊文帝和薑望都吃了一驚。

齊文帝是因為小十七從來不曾在他麵前開口說話,薑望是因為……“先生”這個詞彙已經不屬於自己一個人了。

薑望眼神微沉,拱手道:“參見父皇。”

“免禮,坐。”

薑望直起身軀,對楚寒煙溫柔笑道:“先生,許久不見了。”

薑非一聽大哥也喊先生“先生”,小嘴立即癟了起來。

別看他人兒小小的,脾氣倒是不小。

楚寒煙哭笑不得拍拍小十七的腦袋,道:“太子殿下,這聲先生民女怕是承擔不起。”

薑望笑笑,撩起袍角落座,目光落在棋盤上,笑道:“楚小姐的棋藝又精進了。”

楚寒煙頷首:“那都要多得晉帝。”

說起晉帝,萬壽節一結束就馬不停蹄回了大晉,一是要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晉帝一走,其他各國的使者也沒停留,原本熱熱鬧鬧的帝都一下就安靜了下去。

也虧得晉帝走得早,否則楚寒煙一定要問問當初為何替李碧玉打掩護?

萬壽宴上,李碧玉將千日醉的解藥倒在了香爐中,晉帝一定看到了,否則也不會替她遮擋。

到底是有牽連,還是一時興起?

楚寒煙品了一口香茗,終於將壓在心底的疑問提了出來:“太子殿下,前兩日有人在東宮發現了一位侍女,說和我生得十分相似,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齊文帝眉心一蹙,冷冷道:“怎麼回事?”薑望不是答應他要處理幹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