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眼眶通紅,下一刻男人就吐出手帕死死攥在掌心,道:“嫂子,我沒事。”

流蘇眨眨眼:“嫂子?我還以為你們是兩口子呢。”

婦人心中一顫,氣急敗壞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流蘇。”重蘭輕喝一聲,氣得流蘇直瞪眼,暗忖明明是你們二人摟摟抱抱的,還怪她胡說八道?

但流蘇心知這種話不能說出口,隻能默默在心中腹誹。

岱鳶遞上了夾板、藥物和繃帶,楚寒煙替他包紮完畢,又將剩下的藥塞在男子的手中,道:“每三天換一次藥,不出一個月你就能痊愈。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建議你還是休息滿三個月再繼續下地勞作,以免留下後患。”

男子感動得熱淚盈眶,半晌說不出話來,還是那婦人不斷道謝。

楚寒煙頷首,又問:“你們可是這裏的佃農?”

婦人點頭:“是的。”

“能跟我說說那梁爺的事嗎?”

“自然是可以的……”

……

楚寒煙聽罷梁爺的豐功偉績後便和二人告別,不急不緩朝著山莊進發。

馬車慢悠悠到了山莊門口,那些落荒而逃的壯漢們為了找回尊嚴,尋了一群護院拿著刀槍棍棒在等著楚寒煙他們呢。

普通的山莊會需要近百人的護院嗎?

這儼然是梁爺的打手啊!

“哼,還敢來?兄弟們把馬車包圍起來!老子今兒個要一棍子敲死那孽畜!皮毛就剝了送給梁爺!還有那男人,給他的腿打斷!!”

銀風似乎感覺到對方的惡意,在馬車中發出不安的嘶吼,低低沉沉,讓人毛骨悚然。

幾十個護院都怕得退了兩步,麵麵相覷。

就在此時,一道柔軟的童音從馬車中傳出。

“銀風,安靜。”

小奶音軟綿綿的,卻一下就壓製住了狼吼。

隨即小人兒掀開車輛,露出一張精致得不可思議的容顏,對任老六道:“任叔叔,我們到了嗎?”

甫一看到這粉雕玉琢的小人兒,人們都傻眼了!

這……這還是人嗎?

這是喝露水長大的小仙童吧?

任老六恭敬道:“到了到了,小公子您還請等等,奴才這就去找管事的。”

言罷,任老六冷冷道:“梁有才呢?”

一聽任老六這麼喊自家梁爺的名字,為首的護院有些不確定了。

他可不是那些不懂得思考的傻子,剛才手下說這男人分明有些拳腳功夫,還養著如此威猛的一頭白狼,伺候著一位如此貴氣的小公子,身份定然不簡單。

護院頭頭思索片刻後道:“你們在此處等著,我們去請梁爺。”

“頭!”

“頭,何必和他們廢話呢?直接打殺了!”

挨打的壯漢們不樂意了,他們還等著頭頭給他找回場子呢,頭怎麼被這男子三言兩語就唬住了?

護院頭頭:“你們閉嘴,等等再說。”

其他人無法,隻能聽命,但此時的梁有才正在溫柔鄉中樂不思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