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握,入手是滿滿的細膩柔滑、纖細無骨。

軟得不可思議,潤得心驚肉跳。

來句大逆不道的猜想,薑望覺得自家先生的手比他府中美人的手還要更……更……令人愛不釋手。

“可還有事?”

山海先生耐心詢問,反倒嚇得薑望驚慌失措,他如同被燙了手般飛快後退兩步,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學生唐突了,請先生贖罪!”

該死的!

這是他的先生!

他怎可大逆不道地將先生和女子列在一起對比?

委實是畜生不如!枉讀聖賢書!

“無礙,”

山海先生顯然不將這等無心之失看在眼裏,微微一笑便踏輕舟離去了。

直到夜色將他的身影完全吞噬,薑望還沉浸在那一觸的震撼裏。

護衛們見薑望失魂落魄的模樣,不敢多言也不敢多問,隻能垂眸假裝自己沒看到那令人驚訝的一幕。

無人瞧見,在岸邊的一處,一道高大的身影久久矗立,手裏還挽著一副大氅,等楚寒煙離開後,他方才踏著夜色回了攝政王府。

……

攝政王府。

楚寒煙歸來時身上還染著寒露、水汽,正準備悄悄潛入府中,卻被鳳無眠抓了個正著。

“王妃可是盡興了?”

鳳無眠語調平緩,姿態從容,但一身夜露,顯然是在此久候多時了,楚寒煙想忽略都不行。

無奈之下,她幹巴巴解釋道:“我有正事出去了,不是故意夜不歸宿。”

“嗯。”鳳無眠神色不明地踱步走到她身邊,用大氅將她包裹,又心細替她擦掉易容後留下的痕跡,感受了她冰涼的小手,道,“有正事也不能忽略了自個兒的身體,冷嗎?”

楚寒煙正絞盡腦汁想理由呢,不料鳳無眠根本沒追問她的行蹤,反倒關心她冷不冷。

楚寒煙渾身不自在,一把將手抽了出來:“不冷。”

然而鳳無眠並不放棄,再次握了上來,與她十指緊扣,還非常緩慢地在她掌心撩了一下。

楚寒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瞪大漂亮的鳳眸:“你想幹嘛?”

“你啊。”

“??”

許久楚寒煙才驚覺鳳無眠在開車!!

她低沉晦澀之聲嚇得楚寒煙一個哆嗦,正想罵鳳無眠是不是有病,男人已抬手將她輕輕摟入了懷中。

透著涼意的吻,又輕又柔地落在她臉頰上。

“你……”

從來都是你……

他可以接受她對他的排斥、仇恨甚至是狠辣、怨念,他唯一的條件是她心中隻能有他一人。

他會用一生的時間懺悔、醒悟,但在他和她之間,他不允許有第三人。

楚寒煙今日去見了誰他沒資格計較,但內心嫉妒的火焰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物,將他心中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傷口重新撕裂,正潺潺淌出鮮血。

腐爛的痛意連綿不絕,他迫切想要確定,她還在他身邊、還在他懷裏。

他的吻太炙熱,楚寒煙有些害怕,用力抵著他的胸膛,氣喘籲籲問:“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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