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家店的師傅,也算是個傳奇了。”郭靜茹沒有多說直接帶著何婉情走入了店中。
店鋪麵積雖小,但是別有洞天,裏麵的裝修設計,仿佛帶你回到十裏洋場,古韻味十足。
店中央點著檀香,即使不懂,也知道這香價值不菲。
“高太太,師傅在裏麵。”裏麵小門打開,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道。
“好的。”
何婉情跟著郭靜茹進入了裏麵,各式各樣額旗袍應接不暇,前世她也是鍾愛旗袍之人,釀酒的小酒館,她將旗袍穿的風韻十足。
何婉情一直覺得最能代表華夏美的恐怕就是非旗袍莫屬了,正當她專注在旗袍之時,突然眼前一亮,一件紅色的旗袍上,繡著金絲的鳳凰,栩栩如生。
“靜茹,這位就是老高的孫媳婦吧?”
話音出口,從裏麵的桌子上站起一位身著長衫,背脊佝僂,戴著一副老花鏡的師傅。
“楊先生,這是何婉情,她想學習一下旗袍的製作方法。”
正常來說,郭靜茹這話對旗袍師傅是一種冒犯,旗袍的手藝是需要傳承的,但是也有規矩不輕易傳給外人。
傳承人隻會有一個,而一般旗袍師傅都為男人,正所謂男人更懂得女人穿什麼樣的衣服更美就是這個道理了。
但是憑借著郭靜茹對這位老先生的了解,知道老先生的脾氣秉性,要是跟他來那些虛的,恐怕真要把你打出去了,倒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反正看在高老爺子的麵上,是不會把他們攆出去就是了。
聽著這話,楊先生朝著何婉情看了一眼,“這姑娘是天生穿旗袍的料子。”
楊先生是裁縫,擅長的就是量體裁衣,一打眼,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適不適合穿旗袍,適合穿什麼樣的旗袍。
楊先生一生癡迷於旗袍之美,對她來說隻有人配不上旗袍,沒有旗袍配不上人之理。
雖然有許多人都說他迂腐,但是他將他做的每一件旗袍都視為孩子,而給這些孩子找到好的歸宿則是他的使命。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手藝人。
“你對這件鳳凰於飛很喜歡嗎?”楊先生沒等她回話,直接走到她的麵前,將掛著的旗袍拿下問道。
何婉情點點頭,“太美了,這上麵繡的金絲鳳凰,仿佛要飛舞一樣,簡直太美了。”
“你穿上去試試。”
何婉情微楞一下,郭靜茹趕緊開口道:“快,你楊爺爺讓你試試,你就試試。”
說完還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何婉情點點頭,接過旗袍,“那我去試試。”
何婉情走進了試衣間。
“靜茹,她一定能把鳳凰於飛穿出本來的樣子。”
郭靜茹隻是點點頭,知道這事恐怕就成了。
何婉情穿上鳳凰於飛走了出來,郭靜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眼前放光。
真的太美了,雖然掛在那裏,上麵的鳳凰就已經很美了,但是經過人體的撐了起來,簡直像是浴火重生一般,美的讓人心驚。
何婉情雖然臉龐妖媚,身上片票有著一股看透世事的沉穩、通透的氣質,再配上這件旗袍簡直是天作之和。
“果然,這件旗袍我就送給你了。”楊先生如同小孩子一般高興的拍手道。
他本以為這件鳳凰於飛直到他埋入黃土都無法找到真正的主人,誰想到上天垂簾,沒讓他白等半生。
郭靜茹知道鳳凰於飛這件旗袍的故事,不止為楊先生高興,更為何婉情高興。
她是真心的喜歡這個姑娘。
“這怎麼行,這太珍貴了。”何婉情半天晃過神來,趕緊拒絕。
她剛才特意觸摸了一下,這繡腳與旗袍本身融為一體,絲毫看不出是再加工的,更何況,鳳凰的裏麵也是鳳凰,這是典型的雙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