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馮瀝與二皇子在明麵上爭吵過後,朝堂上的局勢便一日比一日緊張。
大皇子趁機想拉攏馮勤,三天兩頭的找人過來尋馮勤過宮賞花或飲酒,馮勤均以抱病在身不能赴約為由推辭了。
二皇子倒是很反常,每日不出宮門,隻是看書練劍。
三皇子更讓人捉摸不透,早晚均去德妃宮內,陪德妃下棋賞花聽曲,凡是與朝廷有關的事情,一概不理。
朝內許多官員一時間分不清個所以然,隻能事事小心謹慎生怕得罪了三位皇子。
馮勤卻一反常態,不管是哪位皇子的私下邀約都一一拒絕。整日在宰相府內不出門,反倒是馮瀝,自從那日在二皇子收下救走阿依瑪傲善後,三番四次的接受皇後娘娘的邀請,聽傳聞說是打著賞花的名號,問皇後娘娘借玉露膏給阿依瑪療傷。
反正不管如何,宰相府在此時的朝堂上表露的就是特立獨行,不聽取誰,也不接納誰。
半個月後,馮勤終於出府,不光他一個人,還有馮瀝和阿依瑪。
三個人一早上備了轎子往宮內去,馮勤直接去見了皇上,馮瀝和阿依瑪去見了皇後娘娘。
等到上朝時間,馮勤和馮瀝父子二人共同出現,就之前從二皇子手下救起阿依瑪傲善的行為表了態。
皇上一臉看戲的樣子,問道:“你救你的夫人固然有因,但你夫人放走卞南王子實屬事實,難道就此作罷?”
馮瀝拱手上前道:“皇上,放走卞南王子其實是臣的主意。”
一旁的馮勤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一臉匪夷所思地接話道:“放肆!不可在皇上麵前編造謊言!”
馮瀝回道:“不是謊言,是臣做的。”
皇上板著臉,但眼裏卻全是笑意地問道:“卿家倒是說說為什麼放走卞南王子?”
馮瀝道:“臣聽說二皇子給臣安排的夫人貌美風華,本就念想,後來因皇後娘娘的邀約,一睹阿依瑪的芳容,更是心心念念全在她身上。但婚後我家夫人卻一直念在卞南王子是鄰國好友的份上,鬱鬱寡歡。臣不想愛妻失望,便私下放了卞南王子。”
馮勤聽到這話,登時便氣的罵了馮瀝幾句,“你這不肖子!自己做的錯事倒讓你夫人受苦!”說完又拱手對皇上道:“臣懇請皇上好好懲治犬子,讓他長長教訓!”
皇上聽完,哈哈大笑,指著馮瀝道:“你做錯了事,你父親也無法護你。那好,朕便罰你好好對你夫人,讓她養好傷後,親自來定你的罪。”
朝堂上文武百官一看這架勢,自然是曉得皇上偏袒宰相,也一起附和道:“皇上英明!”
下了朝,馮勤先回宰相府,馮瀝支走了軟驕,改換成一匹寶馬,又去皇後娘娘那接走阿依瑪,兩人共騎一匹馬晃晃悠悠地回府。
走在路上,阿依瑪坐在他懷裏,感受著他緊緊抱著自己的溫暖與關懷。
望著路邊開滿的夾竹桃,低聲問道:“你為何如此護我?”
阿依瑪聽著馮瀝緊貼後背傳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穩重又放心。
馮瀝微微低頭附在阿依瑪耳旁道:“你是我夫人,不護你便護誰?”
阿依瑪道:“可我對你下了蠱,那日若不是因為此,你也不會出事。”
馮瀝柔聲道:“我倒謝謝你為我下蠱,這讓我看清了,原來我夫人對我的愛意不比我少。”
阿依瑪歪著頭問他:“你不恨我?”
馮瀝笑了,“我愛你還不夠,為何要恨你?”
阿依瑪這才舒緩了臉色,輕聲笑了起來。
馮瀝看她這樣,說道:“夫人,你笑起來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