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庭春在身邊兩人終於了解了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兩個從沒下過廚的人也就長孫淨初還知道要把獵物洗淨放血抹上鹽,這樣的夥食持續了三天兩人看到烤肉都有些反胃了。
野外沒有那麼好的條件,又碰到兩個不會做飯還要逞強的家夥,那日子過得,哎~
打到的獵物剝皮放血抹上鹽烤熟就是一頓,那肉烤的外焦裏生,鹽大多聚集在表麵混著油脂滴到火堆裏油膩膩的看著就沒有食欲,兩人緊緊盯著眼前的兔子,這一頓共有一大四小五隻兔子到最後真正能入口的能有三隻就很不錯了。
這幾日下來都是這樣的夥食兩人都憔悴了不少,今天的運氣不錯一隻大兔子和兩隻小兔子都熟了至於剩下的那兩隻…倒不是說浪費糧食,隻是那完全烤成肉碳的兩坨怕是連難民都不會去碰。
終於在第四日的中午兩人見到了一處客棧,這次他們運氣很好這是一家再平常不過的客棧了,兩人也顧不得放包裹即刻坐到大堂點菜,夥計上菜的速度很快,就算這家的廚子手藝再普通此刻的兩人都當做是美味珍饈飛快的吃進嘴裏。
其實通往各各城鎮的官道周圍總是有客棧酒家,然而兩人並沒有走官道。
一是長孫淨初是偷跑出來的,以她對父母親的了解被抓回去絕對是被關在屋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有嬤嬤教禮儀,抄背《女則》、《女訓》之類的。
二是,當初蔣旭陽也是偷跑出來的,他也不敢去觸家裏長輩的黴頭,他家兄長對他的錯處恨不得是咬住不放最好能咬死。
兩人各有苦衷專往那些深山老林人跡罕至的地方跑。山裏都是些蟲蛇猛獸兩人幾日沒洗澡了雖然換了衣服卻仍是灰頭土臉的。
兩人吃的肚皮微微凸起,心中滿足的不得了。
兩人找了房間讓小二送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蔣旭陽洗完了又坐了半個時辰敲響了長孫淨初的房門,長孫淨初早就穿戴好坐在床上準備休息了。
蔣旭陽向她確定了接下來的路程就規矩的退了出去,他倒是想再說些什麼,然而看她疲憊倦怠的神采什麼心思都沒隻剩下滿滿的心疼。
等回到他自己的房間還沒等椅子坐熱就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間。
他走到掌櫃麵前和他商量了幾句見那掌櫃動搖立刻放上一些碎銀子,掌櫃滿意的收起碎銀將他帶到了後廚。
後廚常年不停火就是靠近也有一股股的熱氣冒出來,他朝掌櫃做了個揖大踏步走進了後廚。
掌櫃看著他的背影邊笑邊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喜歡就喜歡唄,還偏要裝作兄弟,真當他麼多年的掌櫃是白當的男扮女裝都看不出來。
蔣旭陽剛一踏進後廚就感覺進了火爐,到處是蒸騰的霧氣,油煙彌漫在空氣中呼吸都有些難受。大家各忙各的也沒空去注意這多出來的一個大活人。
就這樣蔣旭陽在後廚看著幫廚洗菜、擇菜、切菜擺到一邊大廚手一抬青青白白的菜就彙到鍋裏,再一抬鹽醋醬油彙成一勺扣到鍋中翻炒兩下一盤色澤誘人熱氣蒸騰的青椒土豆絲就出鍋了。
蔣旭陽看的眼睛都不眨了也沒弄懂其中的奧妙,就這樣他杵在後廚一個下午也沒弄明白,等到晚飯點了他匆忙的回到房間換下一身油煙味的衣服去長孫淨初門前敲門。
看著她揉著惹眼來開門,那可愛的動作將他一下午的疲憊一掃而空,剛露出苗苗頭的焦躁立刻就被燒死了。
長孫淨初對他已經不怎麼設防了隻,是兩人的關係也隻是從熟悉的陌生人轉為一般的朋友罷了,他也不急,他知道像長孫淨初這樣高傲的人一旦認定了就是一輩子,他期望的多自然付出的也要多,平等是她最想要的,對他來說也是最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