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燒賭館流鶯莊(1 / 3)

在河南大別山麓,有一座村莊,叫做“賭館流鶯莊”。

由於名稱別致,所以江湖上不論黑自兩道,沒有不知道的,甚至一些文人雅士,從遠處趕來湊湊熱鬧,也不乏其人。

村莊很大,房舍也很多,但真正是土生土長的居民,卻不到五十戶,可是每天往來的過客,已遠超過千百人。

顧名思義,從“賭館流鶯莊”五字當不難猜知這個村莊所經營的行業,吃喝嫖賭,無一不是經過精選的。

因為大別山橫跨河南湖北兩省,綿延數百裏,也就成了三不管地區,偶而有一兩批官兵前往找碴,隻要有銀子,天大的事情也可擺平,何況這個村莊幕後,還有一位不知名的武林頂尖人物在支持著。

官方不敢得罪他們,一般江湖人士更不敢惹。

但“賭館流鶯莊”也有他的優點,如果你隻是為了睹和女人而來,在安全上絕對能夠獲得保障,萬一床頭金盡,或賭場手風不顛,他們還會送你一筆路費,使你不致流落他鄉,而回不了家。

因而這座地處偏僻的“貼館流鶯莊”名號,也就如日中天,凡是江湖人,沒有不知道這個消遣好地方.這座村莊負責人共有兩個,負責賭場的叫賭界老仙年不老,因為他年齡沒人知道有多大,看起來永遠都是四十出頭。

而流鶯莊的負責人,則是一個中年豔婦,號稱花月仙子花不謝。

這兩個人平時很少出麵管事,不但沒人知道他們出身來曆,而一身武功,更是高深莫測。

因為這是江湖中一種新興行業,雖然每天車水馬龍,人潮如湧,卻很少發生事情。

莊中又分為兩大院,賭館叫消閑院,流鶯叫逢春院.其氣派豪華,為江湖僅見,而如雲美女,更遠勝南京秦淮河,以及北京八大胡同.此時正值落陽三月花似錦的季節,而莊院又是建造在山麓下一處回旋穀中,這裏的氣候四幸如春,即使山上白雪皚皚,但穀中毫無寒冬的感覺。

正當消閉院睹興正濃之際,卻從穀口進來兩位中年儒生。

他們的年齡都在三十七八,打扮斯文,踩著八字步,像是為了踏青而來。

守在莊前的四名大漢,已分出兩人迎過去道:“兩位先生不是江湖人?”

為首儒生搖著腦袋道:“我叫窮不第,他叫時未及,咱們是讀書不成,學劍又不成,生好遊山,經過此地,獲知寶莊大名,專程想進穀參觀一下.”

大漢道,“二位如是為了尋春踏青,甚好還是移請駕別處,本莊謝絕參觀。”

窮不第瞪著眼睛道:“這是什麼意思,貴莊既是做生意的,憑什麼謝絕參觀。”

大漢道,“假如每個人隻進來參觀一番,拍拍屁股就走,咱們莊中養那麼多人,連西北風也喝不到。”

窮不第“啊”一聲道:“原來如此,閣下是擔心咱們沒有銀子?”

大漢道:“你們既然是讀書人,又是不第秀才,這種地方二位的確是玩不起!”

窮不第冷笑道:“尊駕當真是狗眼看人低,咱們哥兩就是因為家中銀子太多,才每考必北,別說是一座小小流鶯莊,就是北京八大胡同,咱們一玩半年,也是很平常的事!”

大漢正待發火,窮不第已從懷中掏一個袋子,打開來裏麵除了幾十粒寶珠,還有一疊銀票,其麵額巳超過數千萬兩銀子!這一下把兩名大漢看直了眼,在他們“賭館流鶯莊”來說,開業將近十年,像這樣豪客,還是第一次上門。

窮不第指指時未及,又哼了—聲道:“在下這點銀子,你們也許未看在眼裏,但這位時者老弟,他家裏的一張吃飯桌子,足可以買得下十座賭館流鶯莊。”

大漢早已換下一副麵孔,堆出一臉笑容,拱手哈腰道:“這位時爺,想必是來自京城的……”

窮不第冷漠的道:“京城算得什麼,江南第一首富,時家堡時員外,閣下大概聽說過吧!”

大漢心中一動,慌忙打躬道:“聽說過,難道……”

窮不第道;“他就是時員外的獨生愛子,時家堡圍牆都是金磚堆砌的,吃飯桌子不但是純金打造,四邊更是嵌滿了價值連城的珠寶,這張桌子是不是可以買下十座賭館沉鶯莊!”

江南時家堡財富,天下聞名,大漢以為財神爺送上門,趕忙打揖道:“是是是,王八,你還不快去通知姚總管迎客,幹站在這裏耗個什麼勁!”

另一名大漢叫王八,他不待吩咐,早巳飛也似的朝莊內奔去。

窮不第仍是冷聲道:他叫王八,你閣下大名是怎麼稱呼?

大漢恭聲道:“小的叫孫七,咱們總管叫姚誌海,剛才待慢之處,請窮爺在總管麵前美言幾句……”

窮不第道:“不知不罪,待會兒我指定你帶路,先賞你一點跑腿費!”他隨手一丟,就是一張五方兩銀票,孫七感激得正要跪下磕頭,已聽一聲沉噪聲喝道:“孫匕,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慢待佳賓,還不快點清窮爺和時爺貴賓室看坐!”

說話的是一個六十多歲老人,瘦瘦高高的,隻要看了他臉上笑容,就知此人生性陰險,笑裏藏刀。

窮不第心中一動,仍是冷聲道:“閣下大概就是孫七所說的姚總管了,咱們是仰慕貴莊之名而來,可不是什麼貴賓。”

姚誌海可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江南兩大名家,駕臨敞莊,當真是蓬畢生輝,手下人不懂禮教,還請二位多多包涵。”

窮不第道:“這位時老弟才是江南首富,在下窮途潦倒,兩袖清風,可當不起名家。”

姚誌誨打了十哈哈道:“老朽在江湖上打滾數十年,看人很少走眼,二位不僅學富五車,在武功方麵,也頗有成就吧。”

窮不第點點頭道:“姚大總管果然好眼力,咱們確實練過幾年功夫,但也僅限於防身,刀劍舉掌,可說一無所成。“姚誌海神色一動道:“不知二位是那位高人門下?”

窮不第道:“長江三龍,姚總管可聽過。”

姚誌海道:“聽過,他們在水道上有點小名氣,二位和長江三龍很熟?”

窮不第道:“豈上很熟,咱們就是拜在他們三位門下,練了五年,卻一無所成,他們說咱們年歲太大,皮肉不夠祖厚,還是在仕途上求發展較為適合。”

姚誌海有點失望的道:“二位找錯人了,長江三龍在水道上雖有點小名氣,坦在江湖中他們連三流身手也算不上,二位如真想在武功上求發展,者朽倒可代為推薦……”

窮不第趕忙搖頭道:“多謝大總管厚愛,咱們漂泊半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既無意於仕途,也不想亡命江湖,踏三山訪五嶽,消閑逢春,正是最佳好地方。”

姚誌海大笑道:“二位既然駕臨敝莊,老朽保證讓你們完成這個心願。”

窮不第道;“大總管可先別把話說滿了,這位時老弟他可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在秦淮河—擲萬金,半月不到,就花掉千萬兩黃金,凡是在江南住過的人,大多都知道五年前時大少爺的豪拳。”

姚誌海道:“賭館流鶯莊,雖然位於窮鄉僻野,但咱們消閑逢春兩院的設備,絕不差於全國任何大城市,京城中的王孫公子,天天都有人三五成群,結伴來訪。”

窮不第道:“在下也就是在北京八大胡同,聽那些王孫公子談起“賭館流鶯莊”,才專程趕來的。

姚誌海道:“二位算是找對了地方,者朽帶路,先到消閑院試試手風,再去逢春院風榮一番。”

窮不第道;“這位時者弟有個怪僻,賭博沒有美人在旁相陪,他提不起勁,所以咱們還是先到逢春院,姚大總管貴人多事,請你派個人招呼就行了,帶路一事就交由這位孫老七,我看他為人倒是很隨和的。”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已塞過一張銀票姚誌海一看票麵,竟是二十萬兩,遂改口巴結道:

“是是是,恭敬不如從命者朽瑣事確實很多,我現在就派人先去打點一下,孫七,你小心侍侯這兩位大爺。”

窮不第擺擺手,孫七立即帶著二人入莊。姚誌海的確沒有誇張,光看那種氣派,就足以駭人。

逢春院居然是模仿皇宮方式建設的,不但三宮六院齊全,正中更有座金鑾寶殿履,隻要你有銀子,還可以在這裏過過皇帝癮。

逢春院雜役人員不算,光是精選的美麗少女,就不少於兩百人.但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這裏不分男女,每個人走起路來,都是足不點塵,而表麵上卻又看不出,他們像是練過武功。

二個練武的人,如達到神光內斂,不看皮相,雖不一定巳練成三花聚頂,至少已可列入江湖一流高手。

逢春院因為事先巳得到姚誌海的通知,所以孫七帶著二人才一進門,就有近百名美女湧了過來,像是接皇帝一樣,排成兩列,玉首低垂,秋波暗送。

窮不第哈哈一笑道;“好,好,蓬春院果然是無邊,咱們倒是不虛此行,時老弟,人家苦等多時,你也該拿出一點見麵禮啦。”

時未及隻是點點頭,仍然沒有開口,但卻拿出一疊銀票,每人五千兩,見者有份。

這又是一項大手筆,出麵迎接的人包括雜役在內,多達一百二十人,六十萬兩銀子,一下就分光了。

但孫七領著二人,在兩排脂粉中,來回走了三趟,窮不第才指著最後一名素裝少女道:

“這位姑娘很對在下胃口?濃妝佳,淡妝亦佳,麗服亂頸不掩國色矣!”

他說著還搖晃腦袋,孫七卻趕忙趨前討好道:“窮爺真是好眼光,春蘭姑娘是咱們逢春院中的兩大台柱之首,您能慧眼識佳人,顯見是此道老手……”

春蘭瞪他一眼,孫七趕忙住口不語,而她卻像小鳥依人般,偎進窮不第懷中。

窮不第又是哈哈一笑,伸手按著她的細腰,順勢在春蘭臉上親了一下道:“春秋最宜人,蘭菊下爭豔,在下就替時老弟點秋菊姑娘,不知可肯賞光。”

春蘭微微一怔道:“窮爺,你既是第一次來逢春院,怎會知道秋菊妹妹名字?”

窮不第搖著道:“小生雖然讀書不成,但卻生花,蘭菊梅竹雖合稱花中四君子,但在下卻獨惜蘭菊。”

春蘭道:“為什麼?同樣是四君子……”

窮不第道:“蘭花生於幽穀,不與百花爭豔,不與桃李爭春,而菊花則困深秋,不畏寒冬霜雪,傲然屹立,所代表的是高潔隱逸,實應稱之為姊妹花。”

春蘭有些不服道:“竹、梅的剛毅……”

窮不第攔住她的話道:“愛花必須懂得惜花,絕不批評花!”

春蘭己懂得他話中含義,遂笑道:“窮爺對花的評賞,確有獨到之處,菊妹,今天既然遇到了行家,是咱們的光榮,你再躲著不出來,反而顯得太小氣,”

她話聲才落,已從右首暖閣中,走出一名少女,她的年紀與春蘭差不多,二十不到,穿著樸素,不施脂粉,仍掩不住同色天香。

一直沒有開口的時未及,這時卻自動的迎了過去,拉著秋菊的手道:“窮兄大半輩子沒做過好事,今天算是叫他撞對了,小生有幸,能得佳人陪伴,縱然放棄了時家堡,亦毫無所憾……”

窮不第忙道:“那可不行,你如真的放棄時家堡,咱們斷了財源,下半輩子喝西北風去。”

時未及道:“我放棄時家堡,並不等於放棄應得的財產,家父已將我的一份,早巳分好,咱們找一處風景幽雅之處,遠離塵世,過著神仙生活,豈不是人生一大快哉!”

窮不第哼了一聲道:“像你這樣揮霍,那份財產不出三年,就快哉不起來了。”

時未及也冷笑道:“你知道我那一份財產有多少?”

剪不第道:“這個我倒不不清楚,以時老爺子對你的愛護,應該不會太少……”

時未及道:“家父隻有我這個獨生子,這一份算是預支的,所以光拿出珠寶十鬥,黃金百車,就算包下整座逢春院,住上十年八載也花不完吧!”

在場的人都聽得傻了眼,窮不第更是伸伸舌頭道:“你的這位老爺,還真大方。”

時未及道:“家父抱孫心切,假如我能夠替他抱個孫子回時家堡,至少還要補上三份。”

窮不第朝秋菊擠擠眼道,“姑娘你都聽到了,我倒希望你明天就能替你那位未見麵的公公,生個胖孫子抱回去……”

時未及卻趕忙接口道:“窮兄,你是被女人迷昏了頭,生孩子又不是雞生蛋,菊姑娘如果真的明天生了個兒子,那絕不是姓時。”

窮不第摸著腦袋,哈哈一笑道:“我隻是關心你家的財產,卻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過隻要你們雙方肯努力,勤加耕耘,必有收獲”

秋菊被他這麼一說,竟嬌不勝羞的紅著臉.一頭鑽進時未及的懷裏去子.時未及雙臂一收,順勢已把她抱了起來。

窮不第又是一陣大笑道:“我鼓勵你勤加耕耘,可不是叫你們當眾表演,至少也該等到天黑吧!”

秋菊仍是埋著頭道;“窮爺,你壞死了,小心蘭姊整得你笑不出聲來。”

春蘭也嬌填道:“鬼丫頭,我可沒得罪你,怎麼找到我頭上了。”

秋菊道:“窮爺既然已是你的人,你就該管管他,不能讓他專尋我開心。”

春蘭冷下臉道;“人家尋你開心,是看得起你,我這個局外人憑什麼管!”

窮不第一怔道;“蘭姑娘,你千萬別誤會,小生這種多話的毛病總是改不掉,我現在先向你賠個不是,等下你罰我跪上兩個時辰都可以。”

他說著真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鞠躬禮。

這一來反而弄得春蘭麵紅耳赤,她急忙躲開道:“窮爺,你何必認真呢,我跟菊丫頭是鬧著玩的,咱們自己姊妹,說說鬧鬧是很平常時事。”

窮不第仍是認真的道;“在下剛才和時老弟開玩笑,確有唐突佳人之處,既蒙姑娘不見怪,小生也就放心了……”

孫七這時也趕過來道:“好了,好了,兩位姑奶奶,你們這種方式,可不是待客之道,娩總管特別交待……”

春蘭一瞪眼道:“你這個小混混,可是想抬出姚總管來壓咱們!”

孫七也寒聲道:“在下隻是替人傳話,聽不聽是你們的事。”

春蘭不由大怒道:“來人!把這個小混混趕出去,逢春院那有他說話的份兒。”

孫七哼了一聲道:“逢春院平時確沒有我說話的份,但今天情況不同,我是受這位窮爺聘請來的向導,你有膽子,除非把他們兩位一起趕走!”

春蘭一怔,望著窮不第道;“這個小混混,真是窮爺找來的向導。”

窮不第點點頭道:“在下初到貴莊,有很多規矩都不懂,所以才請孫老七幫忙帶路。”

春蘭憤然的道:“逢春院跟別的地方沒有兩樣,窮爺隻要吩咐一聲,叫咱們怎麼侍侯都行,如果二位看得起咱們姐妹,請把孫七趕走,我看到這種人就會惡心。”

窮不第倒是很聽話,又掏出一張銀票塞給孫七道:“你就委屈一下,在外麵等我們,咱們待一會還要去消閑院。”

孫七接過銀票,乖乖的到外麵去了。

春蘭冷聲道:“窮爺,你倒是真大方,這種小混混,就是刮他的骨頭,也不值五萬兩銀子,”

方不第笑笑道:“蘭姑娘,咱們出來的目的,是尋開心,而不是嘔氣,花點小金算什麼,這種人也值得姑娘去計較。”

春蘭這才笑道:“窮爺如真的要開心,就不該使我生氣,這種小人,我見到就討厭。”

窮不第一伸手又將她摟在懷裏道:“現在你看不到了,應該高興……”

他口中在說,手電沒有閑著,早巳在她小腹之間,不停移動。

春蘭社他摸得格格媚笑道:“窮爺,你也真是的,這裏還有很多姊妹在看呢。”

窮不第道,“那有什麼關係,她們都是過來人,小生有一個最大的長處,就是每到一個地方,總是雨露均分。”

春蘭白他一眼道:“你罩得住嗎,逢春院中有一百三十八位姊妹淘……”

她不禁心中一蕩,將臉貼在窮不第耳邊道:“窮爺,你怎麼會有這樣壯的玩意兒,是不是靠著藥物。”

窮不第把她摟得更緊,還低喘著氣道;“小生就是靠這玩意兒起家,從不用藥物,你如怕撐不住,可以找兩個象樣的人來,先替你擋頭關。”

春蘭卻猛力捏了一下道:“你這個人真貪心,我雖然是頭一次遇上這麼壯的家夥,但保證絕不會使你失望。”

窮不第笑道:“不是我貪心,而是為了你好,萬一中途敗下陣來,豈不是太掃興了。”

春蘭左手又用點力道:“這種好事,我才不會讓人拔頭籌,中途如果真的撐不住,自然去有人接班。”空不第道,“時者弟已經雙宿雙飛,你總不能隻是讓我站在這裏出洋相,現在連走路都不方便,身前長袍子挺得好高,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春蘭嬌笑道:“你剛才不是說她們都是過來人嗎,就讓那批開次眼界,回去保證她們要癢—上三夜。”

她說著還故意把左手抬高一點,但窮不第卻急了道;“蘭姑娘,我的心肝寶貝,在下是個讀書人,你可不能使我斯文掃地……”

而春蘭在一陣媚笑中,已被他抱起如飛般,朝東廂暖閣跑去.一直走進了臥室,她左手還舍不得放開,但窮不第進入暖閣後,卻被眼前景象怔住了。

室中布置的豪華,並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可是四周牆壁上所嵌滿的鏡子,卻引起他無限的好奇。

這是一間高貴臥室,但除了兩扇門外,竟連一個窗戶都沒有,不僅是牆壁上嵌滿鏡子,連天花板也是用鏡子嵌成的.那怕是一隻蒼蠅,隻要—飛進屋子,就無所遁形。

窮不第雖然在想著這些鏡子的作用,可是他表麵上故作好奇的,不停四處張望道;“蘭姑娘,你這問閨房設計得倒是別出心裁,在下乍一進門,還以為走進廠海市蜃樓。”

春蘭擠擠眼,媚聲道:“雖不知海市蜃樓,卻勝過人間仙境,你再看—下!”

誰知就這兩句話功夫,整個房間又換了一種景色,在四周鏡麵上,至少出現三十對以上,男女做正的各種姿式春宮圖。

這種畫麵雖然是穢不堪入目,但也說明了逢春院中,每個女人,都具有一身上乘武功,窮不第似乎看得入神,但春蘭不知在什麼時候,巳偎在他懷中呢聲道:“窮爺,別光看人家的,也該輪到咱們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