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暮雨聽了樊雲嶺的話突然一擺樊雲嶺的手臂,嘟著嘴有些不滿。
“瘋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黃姐姐的心思,可是我……我……”
“呆子,真是呆子,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呢,怪隻怪我們修士的壽命太長,要是百年一過皆化黃土該多好,誰也不需要傷心那麼長時間。可惜我們都不是凡人,我也不能那麼自私,我們走吧。”
“丫頭,你該不會是要去故意刺激黃姐姐吧?你怎麼那麼壞。”
“喔……你看你,現在就知道維護人家了,這還沒怎麼樣呢!果真沒安好心啊,你們是不是早就怎麼了?”
聽到這裏丁暮雨就徹底把持不住了,濃烈的醋味散發了出來。
“啊不不不,你誤會了,沒你想的那樣,我們……我們……。”
“呆子,真是呆子!算了,我們走吧,就算你們要怎樣我都攔不住的,天要下雨娘要嫁女,感情這種東西誰又能說舍就舍呢。”
樊雲嶺一路忐忑不安地任由丁暮雨牽著手往前走去,如赴刑場。多事之秋,人員早早到齊,黃宣也早早來到,神色卻不太好。丁暮雨一來到眾人麵前突然故意擰了一把樊雲嶺的腰,嬌滴滴道。
“哎呀天哥,你好壞呀,昨天都叫你不要不要的,現在我走路都不便了。”
“喔……這也太浪了吧!”
眾人一聽到丁暮雨這妖豔的發嗲聲,驚得嘴巴張開能塞下一個拳頭。
“啊,疼,疼疼……昨天晚上我沒怎麼樣啊,你瘋啦,怎麼突然擰我,喔……疼疼!”
樊雲嶺突然大聲叫喊著,那聲音被王吉聽了去突然渾身顫抖地望了一下徐若蘭。
“喔,好啊,好你個負心郎,做了馬上就不承認了是吧,難怪呢,是不是又喜歡上誰了?”
“啊……我受不了了,太浪了……”
一大早聚到一起準備出發去雪山的眾人終於忍受不了丁暮雨那發嗲的聲音了,紛紛起哄大喊,其他女修更是羞得低下頭不敢去聽丁暮雨往下講。黃宣聽到他們這般打情罵俏到處撒著狗糧,心裏倍受刺激,悄悄轉過臉去,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丁暮雨見狀拿手捅了捅樊雲嶺的腰示意他上去安慰黃宣,樊雲嶺卻怎麼都邁不開步子,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氣得丁暮雨一把擰住他腰間的肉拖著就走,硬是把他扯到黃宣跟前,疼得樊雲嶺直咧嘴吸氣。
“黃姐姐,我和天哥哥有件事想和你說,希望你能賞臉,我們……。”
丁暮雨說著還故意拖了拖聲音,像是在賣關子。黃宣見他們二人到來,趕緊收起窘態正色道。
“哦,是要請我喝二位的喜酒嗎?到時候一定前來捧場,恭喜你們了……”
說著說著黃宣不由得轉過背去,再也說不出話來,眼眶裏的眼淚就要溢出來了。
“不是的,黃姐姐,我知道你這些年的苦,我過來是想告訴你,昨晚天哥哥很開心很幸福,麻煩你以後……所以……所以……”
丁暮雨看著黃宣轉過身去,又使勁擰了一把樊雲嶺,示意他過去安慰,擁抱,奈何樊雲嶺始終不敢動。
“別說了!不用麻煩了,所以你來請我看你們兩個一大早在這裏秀恩愛,準備絕了我的心思是嗎?”
黃宣突然轉過臉來喝斷丁暮雨的話,心中既羞愧又悲苦。這人世間的情啊,它不論早晚,隻論個機緣,一步錯步步錯,錯過了就是漫長的一生!
“我知道我不應該,我一直默默想著他就算了,哪怕是遠遠地看著他的背影我此生就知足了。他那麼愛你,你被大鯢吞了他就渾渾噩噩了十年,我怎麼忍心插足,可是我止不住對他的思念和愛慕……我……”
“黃姐姐,其實我是想說,麻煩你以後幫我一起照顧這呆子,我都知道你這些年的心思。修真的歲月太過漫長,我不想你夜夜忍受著相思之苦……我……我也不能那麼自私。”
“我黃宣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不需要這施舍的感情!嚶嚶……”
黃宣突然委屈得蹲下來抱肩嚶嚶哭泣,美人梨花帶雨更具別樣風情。
“榆木腦袋,呆子!怎麼還杵著啊,安慰安慰人家啊。”
丁暮雨瞪了樊雲嶺一眼小聲嘀咕著,又踢了樊雲嶺一腳把樊雲嶺推向黃宣。
這一切變故來的太突然,這劇情太狗血,看懵了所有看客!
樊雲嶺回想往日種種,終於長歎一聲走上前拍了拍黃宣的肩膀。
“黃姐姐,黃姐姐,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開這迷局,我……我,我也喜歡你……可,可是……”
“呆子!呆子!你就是個呆子!你怎麼那麼呆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