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坊主管的幫助之下,再加上那名老者本來就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破壞,因此主管就沒有追究什麼責任。
見樊雲嶺和那老者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似的,他也就賣了一個人情,帶著兩人到了一家茶樓,幫他們選一處安靜,方便談話的地方,上茶之後便就識趣的離開了。
茶醇厚,入口仿佛是在安撫著心情,樊雲嶺原本有些急躁的情緒便就是在這樣的茶香氛圍之中,也就消失的一幹二淨的了。
難怪這麼多人喜好飲茶……心中這麼想了一句,樊雲嶺抬起頭來,坐在自己對麵的老者似乎還沒有晃過神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下肚。
樊雲嶺見狀,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夠強求,當下便是安靜地坐在那裏,等他平靜下來。
琢磨著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名剛剛完全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老者這才是平靜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樊雲嶺半晌功夫,眼角居然依稀可見淚水。
到了樊雲嶺目前這種境界的魂力,自然能夠感受到這名老者的情緒是完全真實的,也就是說,他對於自己所流出出來的沒有任何敵意,親近之情,是沒有任何掩蓋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樊雲嶺才敢坐在他的對麵,不然,若又是那些所謂的將自己滅門的宗門出現的話,他定是不會如此的。
“老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您究竟是誰了吧?”樊雲嶺輕聲問道。
卻是不想,聽到樊雲嶺所說之話,那名老者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看著樊雲嶺,“吾主……您,您當真是完全不記得了嗎?”
自己剛剛說完這句話,他又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露出了苦笑,“也是……也是,吾主您……唉”
樊雲嶺見他一會激動,一會又是悲痛,而過了一會,居然流露出痛苦。樊雲嶺見他這般模樣,也覺得奇怪,“老先生,我感覺自己腦海之中的記憶並不完整,您……是認識之前的我,或者是我的母親什麼的嗎?”
在樊雲嶺後來覺醒的記憶之中,他想起來了自己確實是妖獸和人類的後代,原型應該是一頭實力不弱的大蟒——這也正符合了在萬妖域時候星雲大長老所說的他最後看到的那頭衝天而起的大蟒。而自己的父親不過是一介凡人,那有可能是妖獸的,就隻能是自己那兒時就已經不見蹤影的母親了。
再加上老管家拚死逃出來的時候帶給自己的那句話,樊雲嶺對於自己的身世之謎居然感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清楚,反而是更加迷茫了。
“不不不,吾主,您這樣稱呼我,老奴怎麼能夠擔當的起。”顯然是樊雲嶺居然對著自己用敬稱,讓那老先生感覺十分的難受。隻見他猶豫了一會之後,這才開口輕聲說道,“吾主……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兩人對於對方的稱呼都覺得別扭,樊雲嶺輕歎一聲,見那老先生確實是頑固的不行的模樣,而自己又是實在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便是也不再管那別扭的稱呼了。
“我到底是……什麼身份。”樊雲嶺心頭大跳,他能夠感覺到,自己似乎更接近某些東西了。
“您是神呀!”老先生見樊雲嶺一副迷茫的模樣,心中那種悲涼之感更深,曾幾何時,坐在自己對麵的人是站在整個大陸最頂端的,可是現在……可是現在……
“吾主,當初是您救了我的性命,如果沒有您的話,老奴早就已經在這天地間魂飛魄散了。本來這麼久的時間,我對於找到您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沒有想到那日突然感受到您的靈力波動出現在這片區域之中,我便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真的……真的讓我又見到您了……”老先生說道動情之處,淚水完全控製不住的流下來,跪倒在樊雲嶺的麵前,聲音之中,悲痛之情顯露無疑。
“老先生……”這老先生所說之話,前言不搭後語的,除了他說得那靈力波動,樊雲嶺能夠隱約的猜到估計是和自己當日在萬妖域突然昏迷過去有一點關係,其餘的,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先生的情緒過了好一會這才是重新又平複了下來,深深地呼出幾口氣,靈力波動完全外放,粗糙的如同枯木一般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樊雲嶺的一隻手。
在老先生的靈力逼迫之下,樊雲嶺也是不自覺的釋放出靈力來,兩種靈力相回合在一起的時候,樊雲嶺臉色大變。
剛剛在和這個老先生碰麵的時候,樊雲嶺就感受到他的靈力和自己居然有種一脈相承的感覺,隻不過那個時候,他並沒喲想太多,隻是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罷了。畢竟他所修煉的靈力功法來自龍潛宗,而這個老先生若是龍潛宗出去的弟子,又怎麼會在這裏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