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有點摸不著頭緒,左看右看,就是感覺到哪裏不對勁。

“聶……洛雷?”她叫得有點不確定。

“貞貞。”他聲音依舊渾厚,隻不過帶著睡意後的嘶啞。

“你認識我?”

“當然,我們是同學啊,而且你還是我深愛著的女人。”他眼中帶著些許笑意,眼前她傻傻的樣子真是很搞笑。

“可是……”她吞吞口水,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突然,她掀開他的被子,被單下,他正完好無缺的躺在裏麵。

她用手敲敲他的腿,他低叫,又捏捏他的臉,他皺眉,還在他眼前晃了幾下,他的眼珠就跟著她的手轉來轉去。

“你不是癱了嗎?連截肢的必要都沒有,小腦嚴重受損,還……還傷到了大動脈?”

“你不至於恨我恨到希望我變成那副樣子吧?”聶洛雷起身,靠在床頭,這時,她才看清原來他隻有右手上纏著紗布,上麵還滲透著些許血絲。

此時,門外有醫生走進,“咦?你們認識嗎?”

“醫生?”朱貞貞看到來人就是剛剛宣布危險病情的家夥。

“小姐,你到底是誰的家屬啊?你不是說那個……”他指了指隔壁。

此刻,眾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真正危在旦夕的是住在隔壁監控室的男子,而且已經入院將近三個月了。

至於聶洛雷,雖然被炸傷,但隻有手臂比較嚴重,醫生說休養幾天再做做物理治療應該沒問題。

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深度監控室,是因為高等病房都被占滿,聶二少又容忍不了多人居住的普通病房,所以才出此烏龍事件。

事後,那位據說和聶洛雷的大哥是同窗好友的肖醫生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而剛剛的那場演出也讓聶洛雷抓住了朱貞貞的小辮子。

“貞貞,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是愛我的。”

醫生走後,聶洛雷眼疾手快的將要逃跑的朱貞貞抓到自己的懷中,見她陰著小臉,一副快要尷尬死的模樣,他忍不住覺這樣嬌憨的她真是可愛又可口。

她決定不理他,今天的糗真是出大了,早知道他沒事,她死也不會來這裏看他。

“還生我氣嗎?是不是真的等我被炸死才會原諒我?”

她雖不吭聲,可是卻乖乖靠在他的懷中,體會著屬於他身上的溫暖和味道。

這種近距離的接觸,已經多久不曾有過了?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久久之後,她終於問出心中的疑問。

室內一陣沉默,他更加抱緊她的肩,“因為今天要下雨啊,我擔心某個笨蛋沒帶傘被雨澆,所以……”

“我就知道那個小男孩的出現肯定和你有關。”冷靜過後,她慣穿出事情的真相,早就該猜到這世上根本沒那麼好心的人會無緣無故送傘給她。

他沒答話,隻是露出迷人的笑。

“最好不要告訴我,我公司老總沒事就給我公休,我公司員工餐廳的主廚每天好飯好菜侍候,我三五不時的去買東西總會遇到打折和回扣這些事,全部都是你安排的?”

他繼續笑,卻更緊的擁著她,“我當初答應不出現在你麵前,可沒答應不關心你幫助你,如果你覺得我的出現會造成你困擾,我可以躲在你背後,永遠……”

她眼眶一下子紅了,“聶洛雷,你是個傻瓜。”

“為了你,我甘願做個傻瓜。”

當吻襲向她柔軟的唇瓣時,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是逃不開他的柔情攻勢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