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方趕緊謝恩,但是旁邊站著的於麒麟從一上來就死死的盯著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這個時候,還是紋絲不動。
羅方趕緊指了指對麵,說道,“你,過去!”
於麒麟搖了搖頭,說道,“不去!”
羅方氣得不行,但是看著大老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趕緊硬著頭皮,用手指了指於麒麟,說道,“行,你不過去,我過去總行了吧!”
說完,羅方硬著頭皮,走到了對麵,跟郭賜寅站在了一起。巘戅妙書苑MIaoShu戅
他剛站好,就發現郭賜寅用詭異的眼神看著他的另一側。
羅方頓時就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回頭看了一眼,差點沒氣的昏過去。
原來,於麒麟跟著羅方也來到了這一側,而另外一側,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個韓果站在那裏,一臉的懵逼。
羅方咬著牙問道,“你過來幹什麼啊?”
於麒麟理所當然的說道,“跟著你啊,在後台的時候,角兒就告訴我,要一直跟著你啊!你去哪,我去哪,保準錯不了!”
羅方感覺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這個時候,郭賜寅終於站了出來,一臉無語的從這一側,走到了另外一側,終於,每一邊都是兩個人了。
台下的觀眾已經被於麒麟的一番神操作給逗得前仰後合的,果然不愧是德正社的少班主。
一陣鑼響,大老爺跟著鑼的節奏一字一頓的唱道,
“打三梆,我坐大堂,
眾衙役,列兩旁,
夾棍板子當堂放!”
大老爺唱完之後,扭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大老爺站在桌子後麵,高聲說道,
“頭戴烏紗管萬民,懷揣一顆銀子心,
若是有人來告狀,有理沒理錢上分。”
果然是一個“好官”啊,台下的觀眾全都是發出了一陣鼓噪的噓聲。攫欝攫
大老爺一拍驚堂木,說道,“本官——侯耀聞!”
話音剛落,一旁的王書吏一臉黑線的推了大老爺一下,說道,“別胡說八道的,這個不能說!”
台下的觀眾們有人發出了會心的笑容,因為侯耀聞就是於德剛的師父,當著人家的麵要占人便宜,一看就是受了於德剛的影響了。
大老爺看了一眼王書吏,輕咳了一聲,說道,“這個不讓說啊,那我就換一個,本官——侯寶麟!”
王書吏這一下更不願意,伸手狠狠的推了大老爺一下,惡狠狠的說道,“這個就更不能說了!”
侯寶麟,可是侯耀聞的父親,侯派相聲的開創者,這便宜占的,沒誰了。
大老爺一臉不悅的說道,“這也不行啊,那我應該叫什麼名字啊?”
王書吏無語的說道,“你該叫什麼就叫什麼,別姓侯就行!”
大老爺皺了皺眉頭,說道,“王書吏,你不是姓王嗎,跟姓侯的有什麼關係啊!”
王書吏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唱戲吧,您到底叫什麼啊?”
大老爺一臉苦惱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啊,要不,隨便叫一個吧!就叫我彼得洛維奇吧!”
王書吏嘬了嘬牙花子,說道,“好嘛,還是個外國老爺,厲害了!”
“本官彼得洛維奇,蒙聖恩受了這七品的正堂,我們家早先是開茶葉鋪的,掙了點錢捐了這麼一個官,自到任以來,風不調雨不順,國不泰民不安,家家關門,戶戶上鎖,倒叫我莫名其妙!”大老爺一臉倒黴催的模樣,在瘋狂的吐槽著。
台下的觀眾都快要笑瘋了,這是個什麼樣的老爺呢,這是要把老百姓給逼死的節奏啊!
大老爺看了看旁邊的王書吏,說道,“我說王先生啊!”
王書吏拱了拱手,說道,“吾呀老姨呀!”
大老爺一臉懵逼的看著他,說道,“你這是什麼舌頭啊?”
王書吏用手中的扇子在空中寫著字,比劃著,說道,“我叫你老姨啊,就是那個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