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這次的表現,一定會引起書畫界的一次大的地震,到時候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戲台上的白彥森一臉無奈的勸說著各位評委回到自己的評委席,如果想要看這幅書法,可以等到比賽結束了之後,再好好的參觀。
白彥森也隻能好言相勸,對這些地位不俗的戲曲大師們,他也不好用什麼強硬的態度,主要是人家也不在乎他啊!
最後,還是梅文玖發話,讓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白彥森滿頭大汗,但是精神頭非常的足,笑著說道,“我是第一次見到咱們的評委如此的激動,看來裴琰之剛才的書法確實是不俗啊!”
白彥森的話音剛落,董必清就拿起了話筒,激動的問道,“裴琰之,你的書法是跟誰學的?”
自己會這種“瘦金體”的事情,師父高峰都已經知道,也能打個掩護。
裴琰之笑著說道,“從小就跟我師父學的!”
董必清皺了皺眉頭,問道,“跟你哪個師父學的?”
一旁的韓平正不屑的說道,“老董,你是真老糊塗了吧,我徒弟都說了,是從小跟他師父學的,我跟玖爺都是剛剛收了他沒幾年,你覺得他是跟哪個師父學的呢?”
董必清不由的一滯,惡狠狠的瞪了韓平正一眼,韓平正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險些把董必清給氣暈了,這個老東西,就會懟我!
董必清沉吟了片刻,說道,“高峰的書法水平,我是知道的啊,我們都是國家書法協會的會員,他的書法確實不錯,那你這個書法也是他教你的?”
裴琰之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自己琢磨的!”
這一句話出口,現場的所有評委都是一驚,就連梅文玖和韓平正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倆一直以為裴琰之所寫的書法是高峰所教,在京劇界,高峰的書法絕對可是名列前茅。
他們都以為這種新式的書法是高峰這些年慢慢琢磨出來的,傳授給了裴琰之,但是沒想到裴琰之竟然說這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這就讓大家有些不信了。
梅文玖輕咳了一聲,說道,“琰之,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確定這種書法是你自己創造的嗎?”
整個大戲院裏鴉雀無聲,大家都已經忘記了這是一場戲曲的比賽了,都看著台上那個年輕的裴琰之,希望聽到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裴琰之非常平靜的說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本來就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頓時整個現場都跟炸了鍋一樣,裴琰之剛才的書法大家都看到了,就憑剛才的這筆字,裴琰之就能夠在自己的頭上頂上“青年書法家”這個名號了。
而且現在裴琰之自己說這種書法是他自己創造的,這就是開宗立派了,如果能夠證實了這一點,那麼裴琰之在書法界的地位那就太可怕了。
一個新式的書法,而且還是一種成熟的書法,對於書法界來說,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台下的評委們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因為這件事太大了,如果以後有人爆出了這種書法不是裴琰之所創,那麼對於裴琰之的聲望來說,就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抄襲,本就是不被這個時代所容的形式,更何況是這種可以名垂青史的事情。
忽然,從後台走出來了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個卷軸。
這人正是裴琰之的啟蒙恩師,刀馬旦大師高峰。
裴琰之看到高峰之後,趕緊上前,從高峰的手中將卷軸拿了過來,乖乖的跟在高峰的身邊。
高峰龍行虎步的走到了戲台的中央,裴琰之緊緊的跟在後麵。
“哈哈,今天琰之的事情讓大家有些為難了,但是我作為他的師父,要站出來為他說句話,這種書法稱為‘瘦金體’,確實是我徒弟裴琰之親自所創!”
高峰笑嗬嗬的說道,“之前有一次琰之到我家裏來,當時我的大徒弟和二徒弟都在,正好,我有一支百年的毛筆要開鋒,琰之就用那支毛筆,給我寫了一副字!”
說完,高峰一揮手,裴琰之將卷軸的一邊交給了高峰,兩人一起將卷軸拉開,上麵赫然是四個用“瘦金體”寫的楷書。
“老驥伏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