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偉坐在下麵,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所有細節,覺得自己已經做到極致了,手勢,眼神,步伐,還有感情,自己已經做到最完美的狀態了。
李天偉回頭看向剛才跟著自己一起上台的兩位助演,那兩個皇子。
“我剛才演出的時候,有什麼問題嗎?”
那兩個皇子其實是女孩子扮演的,屬於娃娃生的行當,兩人對視了一眼,說道,“李老師,沒有啊,我們感覺沒有任何的問題啊!”
李天偉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評委席上鄧如賢師伯,心中多少有些不悅。
白彥森笑眯眯的說道,“剛才我得到了最新的通報,裴琰之接下來要演出的劇目,真是讓人太驚訝了,”說著,白彥森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坐在休息區的李天偉,憋著笑說道,“沒想到裴琰之這次要表演的節目,正是《白逼宮》,這真的是巧了,因為臨時換戲這種事,應該不可能會發生!”
台下的觀眾和評委們都是一陣陣的驚呼聲出口,太有意思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彥森笑著說道,“其實我們這些戲曲名家們在這之前都來到梅蘭芳大戲院進行過排練,所以,他們的演出的劇目,大概我都知道,而裴琰之,我一次都沒見他來過這裏,畢竟他是擂主,演出的劇目需要保密,沒想到竟然會撞戲了,這就有意思了,隻是不知道裴琰之等會是要唱京劇的《白逼宮》,還是秦腔的《白逼宮》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白彥森說完,就離開了舞台,來到了樂隊的區域,他是真想知道裴琰之會不會跟上一場演出一樣,用兩批樂隊來,那就說明這一次,裴琰之還是準備兩個劇種的《白逼宮》都要來唱,那就精彩了。
果然,在樂隊的區域裏,兩隊涇渭分明的樂隊坐在那裏,白彥森不由的一樂,看來被自己猜中了。
但是白彥森的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的念頭,裴琰之該不會每一場比賽都準備了對方劇種的劇目吧,那也太誇張了吧!
白彥森趕緊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而且荒謬的念頭拋出天外,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多的劇種呢,而且跟他對戰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輩,全都是各自劇種的大拿啊!
秦腔的《白逼宮》裏麵的漢獻帝是小生應工,而京劇的《白逼宮》又名《逍遙津》,漢獻帝是老生應工,而且這出戲是前四大須生之一的高慶奎高派的代表作。
隻見裴琰之出場,跟李天偉一樣,帶著兩個小皇子出場,有眼尖的觀眾,不由驚呼了一聲,“咦,左邊那個不是郭賜寅嗎?”
“對啊,原來是郭賜寅啊!”
“哈哈,真是親師徒啊!”
“郭賜寅,越看越帥了,眼看著就要威脅到裴老板了!”
“說的有道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以後就要把裴老板拍在沙灘上了!”
……
跟在裴琰之身邊的其中一個娃娃生正是他的開山大弟子,郭賜寅。
另一個娃娃生的年齡要大上一些,也是粉妝玉琢,看上去很漂亮。
“父子們在宮院傷心落淚!——”
如果在正式的演出中,這一句唱是悶簾導板,也就是隻聽其聲,不見其人。
“叫孤王思想起好不傷悲!
曹孟德與伏後冤家作對,
害得她魂靈兒不能相隨。
二皇兒年紀小孩童之輩,
再不能在靈前奠酒三杯。
恨奸賊把孤的牙根咬碎,
上欺君下壓臣作事全非。
欺寡人在金殿不敢回對,
欺寡人好一似羊入虎圍;
欺寡人好一似家人奴婢,
欺寡人好一似貓鼠相隨;
欺寡人好一似犯人受罪,
欺寡人好一似牆倒眾推;
欺寡人好一似鷹抓兔背,
欺寡人好一似孤雁難追;
欺寡人好一似孤魂怨鬼,
欺寡人好一似木雕泥堆;
欺寡人好一似棒打鴛對,
欺寡人好一似猛虎失威;
欺寡人好一似犯人發配,
欺寡人好一似揚子江駕小舟,
風狂浪蕩,白浪滔天,船行在半江,吾是難以回歸。
欺寡人好一似殘兵敗隊,
又聽得宮門外喧嘩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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