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徒弟啊,好凶啊,連八臂技法都會,難道八臂哪吒還有傳承留下來嗎?”
“劉家的傳承在那個時代就徹底斷絕了啊,劉大師的孫子,那位六臂猿猴劉天來不是三十年前就去世了嗎,他一家人好像都沒有一個是幹這一行的,也沒聽說他有徒弟啊!”
“對啊,劉天來臨時的時候,不是還一把火把他們家祖傳的那些皮影都給燒了嗎,當時心疼的啊,那都是千金難換的寶貝啊!”
“誰說不是呢,那都是從清末流傳下來的寶貝啊,裏麵的花樣子,還有那些影人,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啊,就這麼一把火燒了,哎!可惜了!”
“也難怪劉天來那麼絕望,後代也沒有一個想學這個的,主要是沒有機會學啊,不讓學啊,這劉天來也是個剛烈的漢子,結果最後真就一把火把這些寶貝都給燒了!”
“那既然這孩子不是劉天來他們這一枝的,那會是誰的徒弟呢。”
“京城的那些皮影社有知道的嗎,難道是哪位前輩在京城啊?”
“不會吧,京城最有名氣的應該就是鄭家的陝曲社了,但是這孩子一嘴的京劇味啊,老鄭家的可是秦腔啊,不對,不對!”
“對啊,京劇,咱們好像這些年,沒有誰家的皮影戲是用京劇唱的吧,京劇皮影戲好像也就民國那些年和剛建國的時候,京城的皮影戲劇社這麼唱,但是之後就沒有了啊,難道還有從那個年代繼承下來的老藝人嗎?”
“難說,估計就是有人隱居在京城了,遇到了裴琰之,覺得這孩子不錯,就收了他了!”
“這哪是不錯啊,這是頂尖了!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前輩這麼有福氣啊!”
皮影戲藝人們也是聊得飛起,猜測著裴琰之的師承問題,不光他們聊,就連裴琰之的父親和師父們也都是一頭的霧水。
張南笙一臉疑惑的看著裴景祺,說道,“你兒子還會這個?”
裴景祺臉色麻木的說道,“那是你兒子,你還能不知道他了,我都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不會的,下一次他來個胸口碎大石我都不意外!”
張南笙沒好氣的拍了他肩膀一下,說道,“什麼鬼的胸口碎大石,我兒子有那麼傻嗎?”
裴景祺暗暗的說道,“你兒子不傻,粘上毛比猴子都精,不過,這小子的皮影戲這是跟誰學的呢,這要是能自學成才,連我都不信了!”
……
韓平正皺著眉頭,看著投屏到電視上的直播,旁邊是一臉興致勃勃的郭賜寅。
郭賜寅看著裴琰之也是連連鼓掌,就算師父聽不到,但是徒弟的心意一定要到,況且師父這表演確實精彩,看的眼花繚亂,但是絲絲不亂。
郭賜寅小孩子心性,問道,“師爺,師父這一手也是您教的嗎,您也教教我唄,怪不錯的!”
韓平正臉上一臉的無奈,瞪了郭賜寅一眼,說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繼續練功去!”
郭賜寅一臉的愁苦,說道,“師爺,我都練了一個小時了,不是說讓我休息二十分鍾嗎,我這才歇了五分鍾。”
韓平正掃了他一眼,說道,“休息五分鍾就夠了,趕緊出去,等會我出去看你,要是發現你偷懶,今天的飯就別吃了,明天加倍練!”
郭賜寅撓了撓頭,哭喪著臉就走了出去,開始繼續練功。
韓平正看著郭賜寅的背影,沒好氣的嘀咕道,“這特麼的是我教的!我特麼還不會呢!琰之這孩子,這一套是跟誰學的呢?八臂哪吒?”
韓平正一邊嘀咕著,一邊微微的搖頭,眼中則是半喜半憂的看著從幕布後走出來的裴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