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三思。”
一位言官說道:“誠然,您心係皇後娘娘,可是她這個舉動不是擺明了沒把您,沒把我陌國江山社稷放在眼裏嗎?”
聞言,陌庭楠握著扶手的手指泛了白。
隨後,又是一個言官上奏。
說是景惜華在領地,不思進取,反而成日裏想著造反,到底還是淙元帝的義妹,誰也不能保證她沒有二心
“陛下,這叛亂也並非是一次了。”
言官勸諫道,跪了下來:“為今之計,應當盡快把皇後娘娘召回,收回令牌,問個清楚。”
這邊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立刻附和:“沒錯!在領地意圖謀反,無論如何也要拘禁起來的,如今,還請陛下召回皇後娘娘。”
“請陛下召回皇後娘娘!”
瞬間,朝臣們都如此跪了下來。
陌庭楠臉色鐵青。
如今她不在他身邊,所有的都是百口莫辯,可是要他強迫景惜華回來,那她該會如何看他?
可這些朝臣的話,也並非是沒有道理。
到底,那人做帝王時也是有心思的。
“這件事情,朕會仔細考慮的。”
陌庭楠閉了閉眼睛,接下來的朝政幾乎機械性的聽完,便思慮重重地走出了大殿。
回宮路上,卻直接碰到了母後。
母後依然是溫柔地給他送了羹湯,卻在他喝的時候輕聲說:“今日早朝的風聲都傳遍了,你也是時候把那個女人召回來了。”
一句話,讓陌庭楠如鯁在喉,可目光卻被她手腕上的疤痕刺痛。
是啊,景惜華將他的母親送去越國受苦,讓她勞累之中傷了身體。而景惜華卻對此毫無表示,她如今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但眼下這件事還不能下定論,唯一重要的是那人的身份。
淙元帝...既然廢了就不要再有了。
“母親,這一次,孩兒會聽你的。”
陌庭楠如此說著,慢慢走了出去。
母後望著陌庭楠離去的背影,輕輕笑了。
她回到未央宮,屏退下屬之後,便有那日的黑衣人進來。
“做的不錯。”女人重新戴上了鐲子,笑道,“消耗了不少銀兩,也不枉我一片苦心。”
黑衣人恭敬頷首,向她報告道:“兩次叛亂中的一次,景惜華消失了一段時間,屬下覺得可疑,但目前尚查不出那段時間去了何處,屬下會多多留意。”
消失了一段時間?女人抿唇笑了。
“好啊,無論消耗多少,都要找到她到底去了哪裏。”
室內透不得光,女人的臉在紅燭的閃耀下明明滅滅。
良久,才歎道:“你先退下吧,記得,讓陌皇疑心還遠遠不夠。”
“是,屬下明白。”黑衣人應道,便迅速消失在她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