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壓下喉間的腥甜,死死的盯著越情。
“你下了毒。”
“夢裏不知身是客,無夢無解亦無情,當初你讓我用來毒殺那些你厭惡的,你忌憚的人,如今,我希望你也嚐嚐這種滋味。”
越情表情越來越冷,看著眼前這個人,當初知道他並不愛自己時也是這般痛的。
“為...什麼?”
茶杯順著無力的手指滑落,裂在誰的心裏。
“我發過誓的,可以為你做好一切,隻要你不背棄我。可你的諾言都是假的,無論你成或敗,你都會讓我在陌國自生自滅!”
越情說著說著笑了出來,聲聲泣血,她把一顆心都給了攝政王,替他做刀劍行走的細作,到頭來得到的又是什麼?
攝政王此時已經沒了力氣,倚靠在座位旁冷冷地看著他。
他不想辯駁,無夢毒發作,解藥也沒了意義,況且...她說的也沒錯。
“殺了我,你能得到什麼?”
“至少再也不會為情所困了,我也該...活我的人生。”
越情淒然一笑,她也曾心存一絲僥幸,希望他能夠喜歡上她,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不離不棄地陪伴,攝政王就一定會回心轉意。
她隻是想得一人終老罷了,可現實卻這麼的難。
“終究是本王低估你了...”
攝政王無力的笑,歪倒在了地上。
血順著地麵的磚石蜿蜒到了越情的腳邊,她蹲下來,慢慢撫著他的臉。
曾經她隻想看他的背影,做他的良人。
她合上他的眼睛,孩童一般哭了起來,這是自從她跟著他以後,第一次哭得這麼暢快淋漓。
第二天,進入攝政王宮裏送飯的內監慌張地跑了出來。
攝政王暴斃,秘密下葬了。
那晚,越情公主自縊身亡,隻在一方手帕上留下兩個字。
“虧欠。”
也不知對誰說明。
越璟卻無暇分神去管顧,他派出去的軍隊,在陌國邊境已經不成氣候。
剩餘的隊伍被陌庭楠和淩昱絕的隊伍分別拿下,那兩人倒是省力的很。
就在將士們慶祝萬事無憂的夜晚,兩名探子帶著一身的血汙來報,千城的隊伍被打散了!
“有說是被誰圍住了嗎?”
陌庭楠臉色陰沉,景惜華聽聞消息時一瞬間的緊張被他盡收眼底,他也擔心那兩個人。
“無名無號,但兵力比千城將軍多出一倍!”
陌庭楠心中納罕,如今越國和曜國的殘兵都已經被清除幹淨,那又是哪裏冒出來的人?
會有誰還有這樣的勢力?
“皇上在此等候,末將這就率人前去查看!”
說話的是一個將領,但是他們這天剛剛修整,將士們均身心疲憊。
“我去。”
景惜華輕聲說,目光如墨,閃爍著冷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