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華搖了搖頭,這個男人就是如此,在什麼地方,都不能掩蓋住他身上的高貴優雅,正如當年一眼驚鴻。
“皇上,臣以為不如直接衝上去,即使探子回報他們的弓箭手多,一旦到了近處,他們根本無法反抗。”
“我認為不妥,誰說弓箭手在近處就沒有用了,就算區區三米也能夠發揮他足夠的威力。”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淩國的人那個樣子,一看就是不擅於近戰的隊伍。”
眾人七嘴八舌,景惜華聽了,眸中神色漸冷。
“前鋒自然不會嬌弱不堪,輕敵大意倒黴的是自己。”
都是些膚淺的莽夫,看來多年的和平生活已經讓他們早就忘了該如何製定戰術。
“朕也認為不可太過莽撞,我們的人馬明顯不如他們,自然要以巧取勝。”
陌庭楠欣慰的看了景惜華一眼,至少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很有默契的。也因為他的出聲,讓將士們低了頭。
陌庭楠早就知道,景惜華並沒有他表麵上看上去的無能,之前的戰爭,看上去更像是故意無心戀戰的。
這個人,為了什麼?
“皇上,既然他們用弓箭手,我們不如也多加派一些以此來抵禦。”另一個將領朗聲說,應該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整個人看上去氣息內斂,比較沉穩。
“可是我們的兵力稍弱未必會有優勢。”
景惜華再次開了口,一針見血地指出他們當前的劣勢。
那個性格豪爽的將領坐不住了,區區一個亡國之君,竟然也在他們的麵前指手畫腳,還分析的頭頭是道,讓他麵子上有些過不去,幹脆站起來逼視著她。
“既然淙元帝說這個不行,那個不好,不知道淙元帝有什麼好的計策,可以給我們說說。”
景惜華沒有理會那個將領,而是轉頭看向了陌庭楠。
陌庭楠明白景惜華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你便說吧。”
景惜華走到地勢圖的麵前,熟練地拿著劍開始在地圖上比劃:“如今這是我們所處的位置,對方若是想來,其實隻有一條路,”景惜華頓了頓,看到將領們那些不耐煩的眼神,並不在乎,繼續開口:“我們這裏卻正好有一處丘陵,我查過這個丘陵的地勢草木茂盛,很適合進行埋伏。”
陌庭楠聞言露出了讚賞的目光,景惜華輕笑,既然他故意讓自己說,自己就順水推舟承他的人情好了。
“你的意思是說把他們都騙到這裏來進行伏擊。”
“不錯,入口狹小,一次不能夠進入太多的士兵,便於逐個擊破,在人數上我們反而占了優勢。”
景惜華自信的一笑,拔劍遞給旁邊的人,那將士看著她坐下來喝了口水,整個人顯得自信張揚,就好像所有局勢都拿捏的妥當,盡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