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庭楠的心頭有些波動,她還是來找自己了,隻不過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她。
“他會見我的。”
景惜華冷冷的說道,像是在說給千城聽,又像是在說給裏麵的人聽。
“千城...讓她進來吧。”
話一出口,他幾乎有些後悔,他還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
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窈窕的身影,女子的臉微微發紅,顯得格外誘人。
“你這些天都沒有來看過我。”
景惜華的語氣當中並沒有嗔怪,而是一種陳述,平淡的陳述。
陌庭楠聽到這樣的語氣,心頭很不舒服:“那你覺得朕應該來看你?”
分明是他被欺騙,為什麼那人卻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景惜華微微一愣,隨即掛上一抹嘲諷的笑,就連稱呼都變了。
陌庭楠不知道為什麼,一陣氣憤直衝心頭,一把拉住景惜華,語氣冷冷地質問:“那你告訴朕為什麼?你讓朕現在怎麼辦,是叫你錦瑟,還是景惜華?”
當年怪不得不讓自己服侍她就寢,原來因為淙元帝是個女人!
那她當年,也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景惜華很少見到陌庭楠這般失態的模樣,短暫的沉默之後,又揚起當年那樣一抹隨意的笑容。
“隻要你喜歡,怎樣都是可以的。”
陌庭楠沒有再說話,而是再一次端起了酒杯,幾杯酒下肚之後,眼前的畫麵開始變得有些恍惚。
“你分明知道的,我這麼喜歡你。”
陌庭楠笑了笑:“你也分明知道,我最容不得的便是欺騙。”
“我當時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你非常恨我,我想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景惜華就這樣冷眼看著,平淡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景惜華你從來都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考慮過,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自私!”
陌庭楠摔下了酒杯,四分五裂,酒液四濺。
“我自私?”
“阿楠,算我自私吧。可江山,皇位,我這個人,我都給過你。可是阿楠,我之前也說過,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好了。”
“阿楠,我不欠你。”
十年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自己由著他扯動思緒,任由自己愛上高堂明殿的驚鴻一瞥,愛上書生本色的意氣風發。
“你還是這樣,永遠都是....景惜華你永遠都是那副不在乎的樣子!”陌庭楠笑得涼薄,手指著門外:“一看到你,就想到我那屈辱的十年,你走吧。”
景惜華順著他的目光轉身,離開的時候踉蹌了一步,卻沒有回頭。
隻有她自己知道,多麼的不甘心,到手的愛情,又化為了泡影。
身後,陌庭楠伸出的手一頓,緩緩放了下去
遠處的淩國,淩昱絕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
按照他的態度,必然要做到萬無一失。
一身白色的華服上用暗線繡著地湧金蓮,無風自動,一手拿著兵書,一手有節奏的敲擊桌麵。
“太子殿下,我們的士氣高漲,必然能夠一舉拿下陌國。”
稟告的人一臉意氣風發,好像打仗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