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拐進了錦瑟的寢殿,卻在臨走的時候停住了腳。
這不是第一次了。
他看了看屋子內的擺設,總覺得有些眼熟。
這都是錦瑟自己要求的,卻越看越覺得此曾相識。
以往他想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他走到床榻邊上,一雙手摸上了床單,這裏還殘餘著錦瑟的氣息,想到自己和她共榻而眠,清冷的麵上露出了一絲紅暈。
就在這個時候,枕頭底下的東西硌了他的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探手進去,竟摸出了一把匕首。
陌庭楠瞳孔猛縮,死死盯著匕首上無比熟悉的花紋。
正是他當初送給景惜華的那個!
那是他母親留下的珍貴之物,也是曾經最珍視的貼身利器,可是為什麼會在錦瑟這裏?
難道是因為錦瑟是他的義妹,他就這樣把贈他的匕首轉贈於他人?
陌庭楠的怒氣驟然迸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根本不在乎景惜華,但如今那個人明明這般羞辱他,他為什麼還是放不下。
陌庭楠隻覺得自己心裏堵得慌。
就在這個時候,千城快步走到陌庭楠的身邊:“皇上,郡主有急事相見。”
陌庭楠任憑自己的腳步往未央宮去,腦海裏卻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人應該是舍不得的吧。
千城跟著陌庭楠亦步亦趨,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蘇璃婉這次目的不純。
也許是他對錦瑟甚至對廢帝的芥蒂沒那麼深了,或者是目睹卿兒被欺負的場景,最近一看見蘇璃婉,都有種隱隱約約的警惕。
這次卿兒的失蹤會不會也和她有關?
他覺得這次的求見很重要。
更重要的事情,發生在曜國。
皇上秘密召見曜焰,具體什麼事情外人自是不得而知,隻是在這樣的緊要關口,想來定然是和領兵出征有所關聯。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曜灼的耳朵裏,曜灼危險的眯了眼。
“父皇糊塗了!”
曜灼顯得不可置信,畢竟一直以來,他才是備受關注的那一個。這些年,他雖然不是太子之位,卻比太子得到了更多的關注。
他一直認為自己偽裝得很好,比起那個廢物太子不知要強了多少倍,可這次到底為什麼,父皇卻召見了太子。
“主子,得到消息了。”
門外走來一個人,看到曜灼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
“說,父皇讓那個人幹了什麼?”
曜灼死死的捏緊了拳頭,說出的這些話也顯得咬牙切齒。
“是,是...”
那個侍衛支支吾吾的,不用猜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說!”曜灼的語氣很不耐煩。
“皇、皇上讓太子領兵,去討伐陌國!”
“啪”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曜灼手上還殘留著些許茶水,滾燙的一路燙到心裏,他逼近了幾步:“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現在還打探不到,估計...就是想鍛煉一下太子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