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居住在雲華殿的景惜華,突然聽到卿兒興衝衝的和她說陌庭楠冊封她為王爺的事,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唇角勾起的笑意讓卿兒都忍不住想一巴掌呼過去。
虐狗什麼的,太過分了。
“姐姐,你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嗎?”卿兒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但是眼裏的擔憂與關心卻毫不掩飾。
“嗯?皇上要親自去?”景惜華挑了挑眉問,隻是語氣毫無情緒,低沉的聲音帶著輕微的壓抑之感。
“姐姐你怎麼樣知道?”卿兒好奇的瞪大眼睛,“皇上和你說的?”
“猜的。”景惜華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低頭擺弄著手裏的東西,這是她這三天一直拿在手裏折騰的東西——荷包。
嘖,卿兒呷呷嘴,姐姐這樣性子的人,也會弄這些小玩意啊?
真是意外。
她想這肯定是給皇上的,她就說姐姐怎麼可能不擔心呢,原來隻是因為在心裏擔憂著,否則這荷包裏的平安符又是怎麼回事?
“姐姐,你這手真不像是拿針線的。”卿兒不忍直視。
她繡得太醜了,真的。
景惜華手腕一頓,翻了個白眼,然後又繼續自己的:“那又如何,他喜歡就行。”
哎……
行吧,陷入愛情的女人啊。
卿兒仰天歎息,這個樣子,就像一個大人。
景惜華忽然伸手,拉住她腰間露出的一根細繩,然後順勢拉出一個東西,在她麵前把掌心攤開,挑眉道:“這是什麼?你又不用上戰場,做這個幹什麼?”
這是和她方才繡的一樣的荷包。
卿兒扶額,真是失策。
“誰說隻有上戰場才能佩戴,我不去也可以的戴啊。”卿兒強製嘴硬道。
“你還真沒有機會去哪裏。”景惜華勾勾唇說,“你要跟著的是錦瑟,而不是新封的鬱王。”
“啊,”卿兒一怔,想到這人的身份,驚叫一聲,“我不管,我要跟你出宮。”
“你不是很喜歡進宮嗎?”景惜華又仔細的繡自己的東西,語氣漫不經心的問。
卿兒嗓音提高:“這不是來看過了嗎?誰想待在這裏啊?”
“你要送千城吧?”景惜華忽然問,“那就趕緊送吧,不然估計就沒機會了。”
“我……”卿兒想說她不是送她的,聽到沒有機會,疑惑的問,“為什麼沒有機會?”
“因為他要上戰場啊,而且他去的應該是北境,就算你跟著我,想要去戰場找人,我們也不同路的。”景惜華緩緩的說出這句話。
卿兒一聽,也顧不上隱藏自己的心思了,擔憂的沉默。
看著她擔憂黯淡的神色,景惜華皺眉,終是忍不住多說了一些話:“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那曜國再陰險,千城都有能力應對,畢竟,他曜國更嚴重的是皇室不和。”
焰灼那人,她以前見過就知道那個人不像表麵這麼無害,而曜焰,根本就不足為懼,現在估計兩兄弟因為這次在陌國的事早就更有嫌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