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淩昱絕點頭,跨上馬車,
“殿下知道這次的事是有人栽贓嫁禍,可皇城那邊的估計不會相信。”熙擔憂的說。
以皇上的性格,就算相信了,也還是會跟著幕後之人的腳步走。
就算殿下不想,過些時日回國,即使做些什麼製約皇上的行為,也沒有什麼用。
甚至,來尋找殿下的人,估計已經快到了。
馬車緩緩的行走著,在這寂靜無人的山林裏,卻顯得極為悠閑。
過了一會兒,車裏傳出冷冽的聲音:“既然有人希望本宮去,那就去吧。”
隨風而逝的淡漠的聲音,讓熙心頭微微一動,殿下這是生氣了?
也是,向來掌控別人的殿下,怎麼會由別人來掌控自己?
而且,背後之人的手伸得確實太長了。
而同樣的,在曜國的宮殿。
身為太子的曜焰跪在大殿之外,本來就毒辣的太陽此時更是如同火球一樣,火辣辣的照射著頭頂,汗珠順著臉流下,一滴一滴的彙聚在身子前的地麵,眼前忽然模糊起來,腦袋也暈乎乎的沉重。
“皇兄。”有人站在自己麵前,遮住一絲陽光,曜焰抬起頭來,俊朗的容顏此刻顯得狼狽不堪,麵前的人居高臨下,他甚至看到他眼裏的得意,居高臨下。
“嗬,”唇裏溢出一絲笑意,卻是諷刺的笑意,“皇弟很得意嗎?”
曜灼眼裏輕笑著,口中卻是受傷的語氣:“皇兄可是誤會臣弟了,臣弟是來幫皇兄求情的呢。”
“你滾,本太子不需要。”曜焰冷聲道,看著這個人在父皇麵前乖巧無比,在其他人麵前也是笑意滿麵,隻是誰都不知道他其實隻是笑麵虎,他多會裝啊,明明時刻搶他的風頭,卻什麼人都看不出來,而他做得更厲害的,是所有人都會把錯誤歸咎在自己身上,把欺壓人的那個說成是他,把不能容人的罪名加給他。
他曜灼就是無辜的那個,所有人都喜歡他,他做什麼都是對的,唯有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不會讓那九五上的父皇滿意。
不過是把幾十人的士兵帶去沒帶回來,還把皇妹的命留在那裏,然後回來被罰跪了幾個時辰,幾個士兵死了就死了,皇妹的事又不是他的錯,況且當初還不是父皇讓他帶去的,保護不了怪誰呢。
“廢物。”當時父皇說了這句話,就讓他跪在這裏了,現在就連見都不願意見他。
曜灼現在去求情,父皇肯定會讓他起來的,給他的懲罰已經差不多,父皇肯定也想知道接下來的事要怎麼做,這時候又是曜灼的功勞了,什麼敬愛兄長,想到這裏,曜焰冷笑了一聲,不再看他。
曜灼看著不願意說話的皇兄,輕笑著搖搖頭,轉身走向大殿,殿門口伺候皇上的公公看到他來,微笑著說:“皇上還在生氣呢,就連太子殿下來參見都被罰跪在這裏,不過皇上是不會和殿下生氣的。”
“嗯,本皇子知道了,勞煩公公。”曜灼柔和的笑道。
曜焰就看著那太監公公笑著退下,然後進入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