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再問什麼抬頭了，直接找出祈歸公司的抬頭稅號，麻溜的開具一張餐飲發票，交到了小柚子的手中。
“小朋友收好了，一會兒給你爸爸。”
“謝謝。”
佑之仔細收好票據，又從凳子上爬了下來，哪兒也不去，就杵著等著靳左回來找他。
莫歡沒有跟著靳左離開，她知道佑之在這裏，靳左一定還會回來。
隻要她一天還是佑之的母親，他就不會對她如此絕情，感情還可以慢慢培養，她不覺得自己有哪裏不薑嫵差。
或許之前是她做的不夠好，現在她知道了，就算是演戲，她也要克服對佑之的厭惡，去討好他，體貼他。
不過是個小孩子，給點糖吃，哄兩句陪著一起玩。不需要多久，她這個母親就能實至名歸了。
蹲下身，她扶著小柚子的肩膀，笑意泠泠問道：
“寶貝下午想去哪裏玩？媽咪帶你去遊樂場吧？”
佑之眸子一亮，但想起已經和迦娜約好了，而且他更願意跟迦娜一起去，於是搖了搖頭。
莫歡沒想到有小孩子不喜歡樂園的。
再接再厲，她繼續道：
“那媽咪帶你去海底樂園看企鵝？還是去看兒童劇？”
佑之使勁搖了搖頭：
“我想回去，我答應爸比要陪他去遊戲裏，我們父子可是遊戲中的好搭檔，在那裏我也有能力保護爸比，我喜歡那個世界。”
本能覺得莫歡對迦娜有敵意。
小柚子選擇隱瞞了薑嫵這個部分，也隱瞞了他和迦娜去遊樂場的約定。
*
再說這邊，鄭謨言去前台結賬了，薑嫵要上一趟洗手間。
她拎著有些沉重礙事的公文包，穿著還是緊身的小西裝，從廁所出來站在洗手台前，她把包放在防水台上，對著鏡子整理衣服。
“這個內襯打底，好像是有點太露了？怎麼越穿越低？”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抽出紙巾擦幹淨，然後提了提V領的高度，藏起自己的事業線。
本是保守的動作，可落入男人眼中，卻依舊是種撩撥。
感受到一道冰冷中帶著炙熱的目光，她渾身一顫，不好的預感立刻升起。
餘光處瞥向鏡中一角——
果然！是他！
他怎麼又進女廁所了？改不掉這毛病了是不是？
驚詫之中，薑嫵都忘記了眼前之人已換過了靈魂，不再是從前的瘋小白。
兩個人變得越來越像，而她也越來越習慣不去刻意分辨。
有時候真的糊塗，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