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賽結束了,觀眾多有提前退場的,本來寂靜無聲的走廊,開始傳來了腳步聲和嘈嚌的討論聲音。
薑嫵怕被人看見,掙紮的更加用力了。
她手腕上的玫瑰金鐲子,不停磕在他的手骨處,大約撞得他也挺疼的。
靳左的眼中劃過一絲疑惑和不解,隨後鬆開了自己鉗製她的手。
薑嫵得以解脫,立刻後撤了一步,有些警惕著眼前這個人。
她揉著自己的手腕,耳邊聽見胖子大咧咧的聲音傳來,好像是在喚她的名字,下意識要離開,但礙著禮貌,她仍是黑著張臉,向靳左頷首示意。
“您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匆匆丟下這一句,她繞著盥洗台就要往外走去。
靳左腦子一熱,三年時間的久別之見,他怎允許這樣不溫不火,不清不楚的?
下意識側身攔住了她逃竄的路!
他偌大的身體欺上,將人逼在了牆上,右手胳膊撐在她的腦袋邊上,把薑嫵拘謹在了自己身下的一片逼仄空間中。
傳說中的壁咚襲來,薑嫵一臉懵逼之後,不免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這位董事今天是吃錯藥了麼??!
“你、你——”
你了半天,薑嫵縮著脖子,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處,盡力維持著最後一道安全的距離。
“你想演到什麼時候?”
靳左喉嚨滾雷,絲毫不覺得此刻兩人的動作有多麼曖昧,引人遐想。
他隻想撕裂她臉上毫不在意的偽裝!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撩撥他心扉之後,又狠狠給了他一槍消失無蹤?三年後再見,卻是一副拋斷過往,當麵不識的模樣兒?
“我演什麼了?”
薑嫵腦子有些當機,隻能聽見自己心跳聲如擂鼓。
生氣固然生氣,可更多複雜的情緒,讓她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給他一個耳光。
不過,這個耳光隻是時間問題。
再看到靳左眼中劃過一絲冷笑諷意,看到他低頭偏首,欲圖衝破最後的安全距離時,薑嫵的怒火終於燒了起來——
她偏首躲開了他的吻,隻由得他親在自己的脖子上。
隨後抬起膝蓋,重重釘在了他的肚子上!
靳左吃痛,略略一彎腰,懷裏被禁錮的女人就像泥鰍一樣遠遠逃開了。
“想演偶像獵豔劇的人恐怕是你吧!真是吃錯藥了!”
薑嫵用力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服和頭發,白了他一眼,大步離開了廁所盥洗室。
……
懷中女人香幽淡了下去。
靳左的胳膊還撐在牆上,他頹唐的闔目,直到漸漸失了力道。
他回想了所有薑嫵的反應,心裏大約隻有一個猜想:除了失憶,真正忘了那一段往事,否則她如何能對他這麼抵觸和疏遠?
哪怕她心裏厭惡他,但至少他長了一張跟她前夫一樣的臉。
再那一個吻落下的時候,她的本能一定不是厭惡的逃走,除非她全然不記得了。
良久之後,靳左才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陳茜的電話。
這個陳茜是他新找的生活助理,莫銀現在成了分公司經理,沒有辦法繼續跟在他的身邊,他在美國時,很多事情都需要另一個人去調查辦理。
這個陳茜是華人留學生,受過他的恩惠,對他還算上心。
最主要的一點,她和莫歡沒有直接的利益往來,可以說是他現在身邊比較信任的人。
“陳茜,你立刻查一下薑嫵的出診記錄,看下她是否記憶出了問題!”
“好,我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