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真相(1 / 1)

薑嫵看到照片可以用震驚二字來形容。

金絲眼鏡看到助理放得竟然是這個案例,氣得怒砸眼睛,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把小助理打得暈頭轉向,鼻血狂流。

他怒罵一串日文,凶惡之際。

小助理唯唯諾諾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覺得這位客戶恢複的很好,很適合當成案例演示,所以沒有經過您的批準,擅自製作了PPT,求您原諒!”

金絲眼鏡嗬斥他立刻關掉投影,轉身對薑嫵鞠躬致歉:

“非常抱歉薑嫵小姐,這位先生是我們的保密客戶,是我的助理工作上失誤,請您一定忘記這場不愉快的演示,我們回去重新整理後,再跟您約時間,你看這樣可以麼?”

薑嫵現在滿腦子都是靳左。

她滿腹疑問,隻是木然點了點頭。

金絲眼鏡得到準許,感謝再三,他整理好文件,領著助理們退出了病房。

鄭謨言不知道客廳出了什麼事,隻等人走了,伸著脖子問道:

“怎麼走了?是我這傷沒得治了?哇,號稱世界第一整形團隊啊,燒成灰都能給整成八塊腹肌的男模,我還等著回爐重造,怎麼說走就走,就這麼放棄我了?”

薑嫵沒有心思和他貧嘴,隻是心裏的疑問像高壓鍋裏的蒸汽,讓她很是憋悶。

“鄭謨言,你……你知道靳左五年前受傷的事麼?”

最終她還是問了出來。

眼神一暗,不過轉瞬即逝,鄭謨言笑了笑,點頭道:

“很少人知道,靳家一直對外保密的。他從小叛逆,不肯接任靳氏集團,跑去LOCK打職業聯賽,我聽說是跟他父親約定好,如果贏下W5世界冠軍,就放他自由。結果總決賽前一天,有人對薑宋動手腳,想除去他默契輔助,讓他無法贏得冠軍。”

薑嫵心裏一陣抽痛,聽鄭謨言繼續講下去。

“臨時安排薑宋坐俱樂部大巴車,靳左可能覺得不對勁啊,他在半路折回去,上了那輛車跟薑宋一起,所以出事的時候,他倆是在一塊兒的。當時車還沒燒起來,道路救援隊來了,他要求先救薑宋……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薑宋成了植物人,靳左也重度燒傷,在日本修整康複了足足一年,才重新回國的。”

淚充斥著眼眶,她的眼睛熬得通紅,克製著,沒讓眼淚落下。

“所以,他跟家裏的關係很差,他一度覺得是他父親策劃的這起事故,為得讓他回集團乖乖做他的太子爺。”

薑嫵知道這起事情是“它”策劃的,那麼說來,這個“它”就是靳左的父親麼?

虎毒不食子,他也太狠心了!

雖然是情敵,但也是兄弟。

對於靳左的遭遇,鄭謨言也很是唏噓,他掃了一眼情緒激動的薑嫵,苦笑道:

“或許你會覺得是他害了薑宋,所以對你才有憐憫和關懷,但那次要不是他決定先救薑宋,恐怕你哥早就燒成一堆灰了……有些事,你不能相信看見的、聽見的,你隻能相信自己的心,它所感受到的,究竟是愧疚的補償,還是——”

鄭謨言嗤笑一聲,別過頭去,大罵自己傻叉,有這麼幫情敵說話的麼?

可是,骨子裏的驕傲讓他不屑這麼做。

追到薑嫵不是建立在她和靳左誤會分手的前提下,否則他會不齒自己行徑。

想通了,便釋然一笑,對薑嫵招招手道:

“去見他一麵吧。如果說開了,你還是覺得他麵目可憎,承認他確實長得沒我帥,然後,你再狠狠勒索他一筆分手費、青春損失費、精神補償費,最後再拍拍屁股走人!完美~”

薑嫵噗嗤一笑,強忍的眼淚劃下,笑容淒麗。

鄭謨言吃力得伸手,替她揩去了臉頰上的珍珠淚,哄道:

“不哭不哭,我爸可沒給我請保姆,你記得回來做飯,不然我就餓死了。”

“說風就是雨,我哪有這麼急得,等你出院了以後再說吧。”

薑嫵自己心中釋然了,可卻依舊沒辦法麵對靳左。

她的有目的的接近,是那麼令他痛苦和傷心。

那晚的決絕,她麻木的話也深深刺痛了他,現下,她又有什麼資格再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