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嫵還沒反應過來,靳左已經俯身而上,吻上了她的唇。
帶著衝破釋然後的狂喜,不顧一切得攻城略地,汲取她口中的芳津。
薑嫵被這股難言的味道嚇懵了,她不斷捶打著男人的後背,在他的懷中掙紮著。
直到舌頭被他親的發麻,自己身上也滾滿了泥巴,壓在上頭的人才肯放開她。
“呸呸——”
從嘴裏吐出泥巴來,薑嫵要炸了!
她推開男人,盯著他的眼睛,措辭著激烈的罵人用語,她打算用排比句來罵,罵出排山倒海的氣勢來。
可惜她還沒有開口,靳左再一次吻了吻她的嘴角,輕笑道:
“薑嫵,我是瘋小白。”
“……”
薑嫵愣在當場,她看著靳左的眼睛璨如星辰,蓋過了他手心鑽石項鏈的光芒。
他終究還是親手把項鏈送到了她的麵前。
“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為什麼否認自己,但我知道,你就是她,我找到你了,薑嫵,無論是從前回憶還是現在感情,隻有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薑嫵失手無措。
她跟他之間什麼都做了,曖昧、接吻、甚至與負距離的交流。
可之間始終隔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窗戶紙。
他固執地將她當成薑宋的愛人,時而進,時而退,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讓她猜不透摸不著。
而現下,他終於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你的手指上沒有旋兒,所以洗碗經常會砸了碗;你的數學很差,雞兔同籠都算不明白,你5歲的時候在玻璃杯裏尿尿,薑宋以為是蘋果汁,還喝了一口;你暑假偷偷跑來雲城,弄了一家如家餐廳,隻為我和薑宋送飯。”
“你都知道了?”
薑嫵鼻頭酸酸的,萬沒有想到,靳左竟是瘋小白。
怪不得,那個穿套頭衫的背影,那些幹淨利落的筆跡,都曾那麼讓她熟悉。
靳左酒醒了一半,他的舌尖殘餘著她的味道,淡然道:
“打薑宋出事以後我一直在找你,我找到了薑家,被告知薑家隻有一個女兒。”
薑嫵垂下頭,眸色灰暗,悶聲道:
“我媽媽在國內生下我和哥哥以後,就跟著父親出國了,到了國外才知他早有妻子,還是名門貴女,招惹不起,媽媽太愛父親,寧願用保姆的身份留下來,我和哥哥是不得名分的……私生孩子。”
將這些話傾吐出來,對於薑嫵來說還是第一次。
“所以,薑雀榕就用你媽媽威脅你?即便被我誤會到死,你也不承認你才是薑宋真正的妹妹?”
靳左喉頭像被煙燙過,烈酒穿腸後的餘勁未消,隱隱透著怒氣。
他既恨薑雀榕那麼多年的欺騙,也恨薑嫵的隱瞞和逃避。
“其實,她也算妹——啊!你咬我!”
薑嫵捂著唇,上麵火辣辣得痛,瞪大眼睛,看著眼底有怒意的男人。
“她算哪門子妹妹,薑嫵啊薑嫵,你害我痛苦沉淪,你說說,你該如何補償我?”
在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中,薑嫵不由縮了縮脖子,小聲道:
“你都咬我一口了,總不會,還想吃了我吧?”
這話有曖昧的歧義,她成功地看見男人眸子裏,升騰起勾人的欲火。
那緊抿的薄唇,分明裹挾著 “你答對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