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城,我求你了……”
“孩子中毒真的和我無關,我根本就沒有碰過他。”
大雨傾盆,初冬,寒風冷得刺骨。天空一片陰沉,即使在白夜,整個別墅裏也燈火通明。
毛微微跪在地上,手緊緊的拽住男人的褲腿,嘴唇烏青,一邊臉腫脹,上麵五指印清晰交錯,衣服被雨水打濕,緊貼在身上,額頭上血跡混著雨水緩慢滑落。
“哥哥,你別心軟了,隻有她碰了席佑恩。”席霏霏站在屋簷下,唯恐天下不亂。 她心情愉悅到了極點,紅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這一次,她賭上了席佑恩,絕不能讓毛微微再次翻身。
“滾!”席天城的腳退開,毛微微重心不穩,狼狽的摔在地上。
周身的冷意包圍了毛微微,席天城強烈的殺意讓她渾身僵硬。
她喜歡席天城十年了,十年的愛戀竟敵不上一個席佑恩?
席佑恩可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害席佑恩,為什麼就沒有人相信她?
“毛微微,這次誰也不能救你,你該死。”
席天城冷冽的眼神瞟過毛微微,彎腰。
“嘶——”褲腿被他撕了下來。
“你碰過的東西我嫌惡心!”厭惡的語氣,在他的眼裏,毛微微仿佛就是一個巨大的病毒。
布料落地,被雨水慢慢浸濕,毛微微的心隨著布料跌進絕望,席天城在傭人的簇擁下進了別墅。
大門被狠狠的摔上……
恨天高敲擊在地麵,席霏霏得意的走進,半蹲,與毛微微對視。
起身,高跟鞋猛然踩在毛微微的手背,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許媽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求救聲卡在毛微微的喉嚨……
“毛家最受寵的小姐又如何,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我說過,我會把你從席太太這個位子上拉下來。”
“這一次你應該學乖了吧?”
“離席哥哥遠一點,否則我很難保證給你留全屍。”
席霏霏薄唇輕啟,丹鳳眼微眯,嘴角是蠱惑人心的笑容。
“席霏霏,是你幹的?席佑恩是你弄的?”毛微微的情緒在崩潰的邊緣。
“是又怎樣?你難道要告訴我哥哥?他不會信你的。”
席霏霏悠然自得,白皙的手輕弄耳環,“許媽,好好招待一下我嫂子。”
“席霏霏,我和你拚了!”毛微微手得到自由,從地上爬起,頭發散亂,如同索命女鬼,一把掐住席霏霏的脖子。
席霏霏的臉漲紅,手拍打在毛微微的臉上,指甲劃出幾道血痕,毛微微恍若未聞。
“少爺,夫人瘋了。她要殺了小姐啊。”
“啊……少爺,小姐快不行了。”
許媽的哀嚎聲引來了附近的傭人。
毛微微驚慌失措,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多麼愚蠢,將手收了回來。
“你竟然想殺了小姐,你這個瘋子。”
毛微微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棍子。
她黯然神傷,這群傭人見高踩底的本事她可算是見到了。
“席霏霏,席天城可是你哥哥。”毛微微心中不甘,席霏霏不喜歡席天城,她不信。
“那又怎樣,你別忘記了,我是跟我母親過來的,我原來不姓席。”
席霏霏後退幾步,將一個傭人擋在了自己麵前,剛剛的事情,她心有餘悸。
“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和席小姐說話!”
許媽上前想要討好席霏霏,手高高揚起,打在了毛微微的臉上。
毛微微吐出一口血水,不甘的麗眸在四周掃視,這裏,葬送了她大好的兩年。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錢,你別忘記了,我還是毛家的大小姐。”
毛家如今雖然沒落了,可是依舊還是大家族,她的身份擺在那裏,想要弄死許媽輕鬆至極。
毛微微的話剛落,許媽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求助的眼神看向席霏霏。
“你們在幹什麼?”別墅的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席天城站在門口,一隻手插在褲兜。冷冷的瞥了一眼席霏霏,最後,目光定格在了毛微微身上。
毛微微渾身僵硬,不遠處灼灼的目光讓她無處遁形。
“哥哥,毛微微瘋了,她想殺我。”
席霏霏沒有征兆,突然癱倒在地,眼眸裏淚水流轉。
毛微微抬頭,尋著目光,倔強的對上那道視線。
“毛微微,你真要找死?”
席天城大步走過來,將席霏霏攔腰抱起。
席霏霏長發掃過毛微微的臉頰,所以的苦澀化為了毛微微自嘲的輕笑。
“席天城,你到底怎樣才肯信我,嫁給你兩年,我對席佑恩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樣,這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我什麼都不要,我隻求一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