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眼睜睜看著方怡離開。
直到一聲極輕的關門聲響起,房間內隻剩下他一人,隻有空氣中殘存的曖昧氣息,能夠證明,方怡曾存在過。
直到一包煙燃盡。
林寒站起身來,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還有一周,就是他和夏衣的婚禮了。
——
婚禮前三天。
林家別墅內,林寒將自己鎖在了三樓的一個房間內。
正是林父林堯生前所在的房間。
林寒走到窗前將窗簾拉下,獨自走到書桌前坐下,書桌上放著其父母的遺照。
林寒看了一眼遺照,半晌後輕笑一聲,低聲說道,“媽,對不起,我愛上了一人。”
“我不在乎她是不是那個女人的女兒,我也不在乎她喜歡誰,我隻想讓她留在我身邊。”
房間內低沉昏暗,林寒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卻終究不會有人回應他。
頓了頓,林寒卻是自嘲般的笑了笑,“可是,就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打算不顧一切和她在一起時,她還是選擇了別人。”
對著林母的遺照說了半晌後,林寒卻又轉而看向了父親林堯的遺照。
黑白色的遺照上,父親的麵容依舊剛毅,眉眼間盡顯正直神色。
然而顯少有人知道,當了一輩子兵的父親,也有過不正直的時候。
怔怔的看了半晌,林寒伸手擦去父親遺照上的灰塵,低笑著道,“爸,這一次,我放她走。”
林寒滴酒未沾,卻仿似喝醉了般,獨自在那個塵封的舊房間內,對著林父林母的遺照說了半晌。
不知過了多久,林寒終於輕笑著開口,“爸,媽,三天後,我要結婚了。”
麵上雖是在笑,眉眼間卻看不見半分笑意。
林寒站起身來,卻因著坐的時間太久,雙腿一陣酸麻,一個不穩,瞬間扶住了一旁的書桌。
書桌已經放置多年,被林寒這般猛地一扶,瞬間不穩,晃了幾下後。
房間內卻是響起一道悶響。
林寒一怔,低頭看去,借著窗簾縫隙間微弱的光亮,看清了掉落在地的物什——一本落滿了灰塵的筆記本。
林寒彎腰撿起,隨即走到房門口打開燈,翻開日記本隨意瞥了兩眼。
然而翻了兩頁後,林寒目光卻是倏然頓住,眉頭瞬間皺緊,看著筆記本上的內容。
半晌後。
林寒緩緩闔上筆記本,麵色卻是有些難看。
轉頭看向書桌,書桌上依舊擺放著林寒父母的遺照,林寒拿著筆記本走上前去,將筆記本放回書桌內,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隨即將房間徹底上了鎖,一同被鎖住的,還有筆記本中那些塵封的往事。
原來方怡的媽媽,從來就不是什麼外界口中的狐狸精。
她隻是一個失去了丈夫,帶著女兒的苦命女人而已。
當年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