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真騎上馬,不近不遠的跟在馬車後麵。“爺爺,接下來怎麼辦?”小一小聲詢問,“不急,老夫安排好了”老頭胸有成竹。小一原本以為病重隻是緩兵之計,沒想到真有安排,立刻放心了。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一間破落的小屋前。小一停車,扶著老頭下車,幻真也下了馬。“你就不用進去了”“我略懂醫術,興許可以幫上忙”小一還想說什麼,被老頭阻止了。二人往前走,幻真明白老頭的默許,趕緊跟上。
屋內,一位生命垂危的老婦人躺在床上。“老婆子,我回來了”老頭立刻上去,“奶奶”小一忍不住酸了鼻子。“你看,我把孫女帶回來了,你不用再自責了”“奶奶,我回來了”小一和老頭精湛的演技迷惑了幻真,幻真沒有貿然上前。“孫女?我的孫女真的回來了?這不是在做夢吧?”“我回來了”老婦人早已病入膏肓失了意識,小一看著,很可憐老婦人。“我還帶了一位郎中給你治病!小夥子你快來,給奶奶看看”“恩?”幻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老頭拉過來,上前認真診斷。
“奶奶怎麼樣?”小一很著急,“已無力回天,抱歉”幻真下結論。“你騙人!你是不是因為討厭我才不治療我奶奶的,你不可以公報私仇”“我沒有”小一十分投入,幻真有些愧疚。“別這樣,好好陪你奶奶最後一程吧”“爺爺”眼前的場景觸動了小一內心最深處的傷感,小一有點失控。“讓你看笑話了,抱歉。請你先出去,我想和孫女送走她奶奶最後一程”“我在外麵等你們”幻真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宜留下,離開了。
“奶奶,你不要丟下我,我才剛回來”小一大聲哭泣,但是臉上並沒有淚痕。“小一,不要這樣,生死有命”老頭大聲安慰,實則麵無表情。小一看著老頭,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老頭做暈倒姿勢,小一立刻會意倒地。“小一,你怎麼了?來人啊”“怎麼了”聽見老頭的聲音幻真立刻進來,看見倒地的小一,立刻抱起小一。“這孩子經受不住打擊,暈過去了”“我抱她去旁邊休息”幻真抱著小一去了隔壁,留下老頭收拾案發現場。
“奶奶,不要離開我”小一故意說夢話,“小一還沒有報答你呢”小一流淚。幻真將小一放下,看著脆弱的小一居然有些難受。“年輕人”“老先生”正在幻真胡思亂想的時候,老頭又出來了。“我老了,沒有精力操持老婆子的喪事。小一又承受不住打擊,隻能舔著臉請你幫忙了”“老先生嚴重了,我會安排的”老頭欣慰的看著幻真,然後去看小一了。幻真識趣的出門,聽話的安排喪事去了。老頭看著幻真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但捂住嘴巴沒笑出聲。
“爺爺你真厲害”小一誇獎老頭,“這也是沒辦法,我們趕緊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老頭沒有放鬆警惕。“那位老婦人怎麼辦,她也挺可憐的”“這個小夥子自然會處理,你放心”老頭去門口觀察情況,小一也麻溜的起身。“爺爺我們把馬車帶走吧,跑的快”“也好,帶著吧”老頭和小一沒客氣,駕著馬車就走了。可憐傻兮兮的幻真騎馬出門沒多久就覺得不妥,本想轉身回去,但想到畢竟是喪事也就沒回頭。
“大人您怎麼回來了?”下人很詫異,“幫我準備喪事,越快越好”幻真沒有解釋。下人趕緊著手準備去了,幻真帶著另一個下人先走一步。回到小破屋,隻剩下歸西的老婦人。看著陰鬱的幻真,下人根本不敢問。“很好!”“什麼很好?”幻真不理下人,下人也不敢追問。“全程搜捕那個老頭和丫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看著老婦人,幻真似乎已經想到自己明日悲慘的後果了。“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說完幻真就憤怒的離開了,沒人知道他這句話是對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