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顧了爺爺兩天,身體開始有些吃不消了,我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這次沒日沒夜的照顧爺爺,已經耗費了我太多的體力。
一開始我隻是覺得全身沒什麼力氣,卻也能撐下來,可是慢慢的我開始發覺身體不太對勁兒了,持續的低燒讓我開始有些意識不清,然後在送爺爺去檢查的時候,終於撐不住的倒了下去。
醫生說我得了肺炎的時候我簡直覺得醫生是庸醫,我沒有發燒特別厲害,也沒有出現咳嗽的症狀,完全就沒有任何肺炎的症狀。
可是醫生偏偏說我得了肺炎,我都無力抗辯。
我有些無語的在病床上掛吊瓶,醫生們來了一撥走了一波,醫生們都走出去之後,我終於控製不住的流出了眼淚。
我終於像是發泄一樣的哭出來了,可是哭完了,心裏還是難受的要命,第二天掛著吊瓶的時候,我的體溫迅速升高,我的頭開始變得渾渾噩噩,迷迷糊糊間,好像看見了簡廉,可是我的理智告訴我自己,那不是簡廉,那隻是長得和簡廉比較像的人而已。
因為簡廉是醫生,這裏是醫院,我是病人,來我病房的都是給我看病的醫生,所以我確定,我是看錯了。
我的頭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接下來又開始咳嗽,我也不住地自己怎麼回事,高燒伴隨劇烈的咳嗽,可能真的是肺炎了,我開始相信醫生的話,覺得醫生說的都是正確的,我的確是病入膏肓了。
我在病床上歎氣,這期間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爺爺的病好了一些,這讓我不在擔心爺爺的病情,心情終究是好了一些。
我的病好像一發不可收拾,每天躺在病床上,開始吃藥打針掛吊瓶,不過好像吃了那麼多藥一點作用都沒有似的。
然後在我生病的第五天,我終於看見了簡廉,他急匆匆的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額頭上還掛著些許的汗珠,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仔細看了好幾遍,確認了是簡廉才偏過頭,委屈了又哭了起來。
我哭了,簡廉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看著我哭了一會兒才起來,輕聲說了起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哭,也不知道自己羞。”
我沒搭理他,依舊在病床上哭,哭的沁濕了白色的枕頭,他終於不滿意了,想要說什麼,可是仔細看了看我,忽然就不說話了,良久才說了起來,“你別哭了,小青兒,我不是故意現在才來的,是因為X市那邊出了點事,我才沒來的,我跟你發誓,如果我知道你這邊的情況是這樣的話,肯定會先到你這邊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不是?”我看著簡廉,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從來都沒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過,就是現在,可能還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有的時候我對簡廉真的是挺無語的,好像從很小的時候就這樣了。
頭很疼,我撐著頭,也不打算理會簡廉,直接閉上眼睛裝睡。
閉了一會兒眼睛,就聽到周圍響起了腳步聲,很快開門關門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簡廉已經消失在了我的病房裏。
這男人一點耐心都沒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醫生的。
我一邊念叨這個似乎根本就不屬於我的男人,一邊心裏又無比的高興,簡廉終於來了,不管他來的早晚,他終究是來了。
讓我原本以為他不會出現的心,變得不再寂寞。
我喜歡他,就是到了現在還是喜歡,永無止境的喜歡。
隻是他就這樣走了,我心裏又開始難過起來,他從不在意我,也並沒有多少心思放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很喜歡他,我就變成了我們兩個之間的那個傻子。
我生氣也好,高興也罷,有關於他的帶給我的情緒,不能出現他的麵前,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來的時候,病房門忽然打開了。
我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門口簡廉的眸子,看著他手上拎著的飯盒,我的目光瞬間被那個飯盒吸引去了。
“餓了?”
我點了點頭。
心裏卻在嘀咕,這個男人還真是了解她,她餓了他也知道。
“趕緊起來吃飯吧!我去了一趟你家別墅,讓郭嫂做的,你最愛吃的米粥。”
“哦!”
我表麵上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心裏卻佩服極了眼前這個男人,我們都這麼大了,他卻還記得她喜歡吃的米粥,她吃東西向來挑剔,現在也一樣的挑剔,郭嫂的米粥做的最好吃,這個她卻是一直承認。
“多吃點,我來之前去看了爺爺,給爺爺送去了一份兒米粥,他吃完了我才過來,所以你放心吃吧!”簡廉看著我,俊美無儔的臉上揚起了一絲溫和,他這會兒就像是一個特別值得依靠的朋友,讓我有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