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中的聲音(1 / 2)

我叫齊淇,今年二十歲。

從我降生的那一天,就被視為不祥之兆。我出生的那天就很晦氣,七月十五,鬼節。

除了這個日子之外,還有著更讓我難以啟齒的內幕。

我的親生母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我父親的情人,生下我之後,便毅然決然的自殺了。

遂我的生日也成了我母親的忌日。這二十年來,我從未過過一回生日,更別提什麼生日禮物了。

我父親雖花心成性,但好算他還有點人性,看在我身上也流著他的血脈的份兒上,沒能讓我流落孤兒院。

按照他的話說,算是力排眾議把我接回了他的豪宅。交換條件就是,這二十年來,我在他家過的每日畏首畏尾,還沒一個保潔阿姨有話語權。

同時,我也成了那個家中一則公開的但絕不能主動談及的秘密——被惡毒小三勾引無奈生下的私生女。

我母親長得很漂亮,我雖不過隻算是繼承了母親長相的兩三分,但也算出落的玲瓏剔透的很。

正是因為這點,我那生性歹毒的父親的妻子,也就是這家說一不二的女主人,我的後母時常趁我父親出門談生意的時候對我痛下狠手。她的拳頭每每都打在我身上,透著衣物那些傷痕通通都看不出。

我父親雖不像寶貝他親生的姐姐那樣寶貝我,後母也不好太過分直接朝我臉上動粗,私生女,也是女啊。

我不知道這種壓抑痛苦飽受虐待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會到頭。

直到,我二十歲生日這天,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範圍。

這天,我父親帶著後母還有姐姐去參加聯誼舞會,從他們近日的交談裏聽出,他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苦心竭力的在為姐姐尋得一如意郎君。

我的那位同父異母的姐姐品學兼優,性格溫順,在這個家中她是對我最好的那個人了。我不止一次的替姐姐歎這老天命運的不公,她母胎自帶一塊黑色胎記,板板整整的長在右臉上。

這麼多年我父親和後母費盡了人力和錢力也一直未能幫姐姐祛除掉這塊胎記。

每每聯誼的結果總是以失敗告終,我不想當我後母的出氣筒,這天我早早的在廚房吃完晚飯,便上樓睡覺了。

值得說一句的是,我在這個家是不允許上餐桌的,住的房間也是連傭人房都比不過的雜物間。

“媽媽,您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就這麼不要我了?為什麼總讓我在本應美好的生日中受這樣的煎熬!?為什麼——”

我在噩夢中驚醒,每年七月十五這天,我總會做噩夢。

並且總會夢到一個穿著一身大紅色喜服,麵容被喜蓋頭遮得嚴嚴實實的新婚女子。

隨著每年每年的年齡的增長,我夢到這新娘子的夢像也越發的凝實了。就在剛剛的夢中,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能看到她的臉了。

想著第二天一早還要幫劉媽做早餐,起晚的話又免不了後母的一通罵。便強迫自己再次入睡了。

睡的時候,我總是感覺有人在摸我,冰冰涼涼的,居然還挺舒服。

要知道這炎炎夏日,我住的雜物間連個電風扇也沒有。

迷迷糊糊的,我直接抱上那隻手,一臉享受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