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得挺盡興。至少她吃的很盡興。在她的眼神威懾之下,這個女人到底還是罵罵咧咧的去廚房自己弄來吃了。“早知道老娘就應該把你丟到臭水溝裏…”“天天這麼能吃,還胖成這樣子,居然還有臉吃…”“臉皮真是跟城牆一樣厚…”……翻來覆去的好像就這幾句詞。蕭蔓文根本沒放在心上。她吃完後,自己把自己的碗給洗了,然後倚在廚房門口,懶洋洋的開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麼大的人了,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你這不自己做也做得挺好的嗎…”她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直接的回了房。一進了房間後,她就感覺到十分壓抑。原主的房間十分小,通風采光都非常差。這樣黑暗的小房間一剛踏進去就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那緊緊拉著的窗簾,讓這個屋子裏跟本沒有所謂的白天黑夜之分。她皺著眉頭走到了窗戶前,大手一拉,直接把窗簾給拉開。白色的光透過窗戶灑進了房間,驅散了些許這個房間的暗沉之意,讓她也感覺到舒服了一些。可還沒舒服幾秒,就聽見窗戶外邊傳來了胡同裏小孩的大笑聲。“咦,今天這肥豬竟然敢開窗戶了…”“喂,肥豬,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胖成這樣的,我想長肉都長不上呢…”“哈,可不是嗎…”幾個小孩笑的惡劣,甚至還拿著小石頭從窗戶外邊丟進來,哈大笑,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直接就一腳踩上了她的痛點。不……這應該是原主的痛點。她並不在乎這事。胖子都是潛力股。肥肉都是可以減的,她也並不擔心。哐當……小石頭從外邊丟上了桌子,險些砸到她。小石子在桌麵上晃晃悠悠的,十分刺眼。她的臉色一下就黑了,看著那群熊孩子,冷冷開口:“你覺得你們打的過我嗎?”她並沒有說其他的,隻是拋出來的這句話讓旁邊的熊孩子愣了愣。她沒有等熊孩子回答,就隻是凶神惡煞的開口:“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在不滾蛋,我替你們家長通通教訓你們一頓…”蕭蔓文說完後,揮了揮拳頭,那肉嘟的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眼前的幾個熊孩子一聽到她說的這句話,在看到她那凶神惡煞的麵容時候,一下就一哄而散。一溜煙,就沒了影了。蕭蔓文淡淡的笑了笑,看著那些熊孩子的背影,有些無奈。原主恐怕就是脾氣太好了,才會被這麼欺負。甚至直接被學校的人給欺負得魂魄歸天。她歎了口氣,摸著身上的那些猙獰的傷口,用桌子醫藥箱裏的酒精開始給自己消毒,然後包紮。她看到醫藥箱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醫藥箱擺在了桌子上最顯眼的地方。平常這樣的地方應該是放她最常用的東西,很少有人會把醫藥箱擺在這麼顯眼的地方。這隻能證明一點……原主經常挨打。她的包紮技術並不怎麼樣,不過處理完身上的傷口之後,她感覺有些疲倦,便躺到了床上什麼也不想幹,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她猛的一個鯉魚打挺準備坐起來,可一下就牽扯到了她的傷口。嘶……疼得她額頭直冒冷汗。該死的。她居然忘了,她穿越了。她環顧了四周,看著那黑沉老舊的房間,唉聲歎氣的起了身,隨便往身上套了一件衣服褲子,穿上了她唯一的那雙紫色塑料廉價涼鞋,朝著外邊走去。走到客廳的時候,她卻發現桌上空蕩蕩的,毫無一物。就連平日裏每天都要準備當做早飯午飯的兩個饅頭都沒有放在桌上。“想吃飯自己花錢買啊,別花老娘的錢…”“看什麼看,滾去上你的學…”坐在沙發上翹著一隻腳的女人眼神裏滿是譏諷與得意,那高高在上的模樣讓蕭蔓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笑眯眯的拿出了昨天提前藏到了冰箱裏的炒飯,熱了一下之後,拿了一個飯盒裝好。那飯炒的金黃,雖然在冰箱裏放了一晚上,但是在熱好之後依然是香氣四溢。她提著飯盒走到了門口。打開門之後,她忽然站在門口回了頭,恰好看到了那個女人呲牙咧嘴橫眉冷對的模樣。那表情,哪裏像是看著自己的女兒,活脫脫的就是看著仇人。蕭蔓文也不生氣,隻是笑眯眯的開口:“家裏的火腿被我用完了,你若是不買菜的話,我們可都沒得飯吃…”她的話說完之後,也不管後邊人如何咆哮辱罵,自顧自的離開了。她搭乘了兩個小時的地鐵才到達華夏音樂學院的門口。到學校的時候不過剛剛八點。剛好快到了上課時間。她喘著粗氣,額頭上也滿是汗珠。僅僅是走了這麼一點路程,她就感覺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那一顫一顫的肥肉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負擔一般,讓她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感覺。她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像教室。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裏邊已經開始上課了。“報告…”她站在門口,麵色有些蒼白,但是麵容上的神色卻是波瀾不驚。老師皺著眉頭看了過來,在看到是她的時候,才十分漠然的點了點頭,淡淡開口:“恩,進去坐吧…”似乎沒有多理會她責怪她的意思。蕭蔓文也沒多說話,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等坐下來之後,她剛放好書與資料,就感覺到渾身仿佛被無數道視線盯著,讓她一下子懵了。她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旁邊的那些似是看笑話,似是諷刺,似是鄙夷的眼神,皺了皺眉。可還沒等她說話,就聽見旁邊傳來了一道十分好聽而帶著溫柔磁性的聲音。“你出汗了,要紙巾擦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