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個再要強的女人,在渴望金錢時,也會變得亳無尊嚴可言,比如我。
低頭看著一身暴露的黑色緊身旗袍,鏡子的自己妖豔而陌生,今夜,我將出賣自己的身體跟靈魂,即便是為了母親的醫藥費,也掩不住從心底範起的自我厭惡。不知幸或是不幸,在這家夜會的工作,一夜的出場費頂我兩份兼職的薪水,更不用說推銷酒水所帶的提成跟客人給的小費。
微微苦笑,我收起自哀自憐,轉身走出換衣間,進入大廳那刻,我滿上掛起媚人的笑容。
大堂負責人是個又矮又胖的禿頭,脖子上帶條金鏈子,穿著黑色的唐裝,見我走進大廳,笑開來,露出好幾顆金牙,滿意的連點頭。
“偉哥。”我輕聲叫著,聲音嗲到骨子裏。
“不錯不錯,個頭兒是小了點,不過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都小。”
我笑容未變。
“叫曼兒是吧?你跟著小麗還有阿嫻去六號房間,今天來的可是有名的大人物,我想你應該對那客人的口。”
我點點頭,跟著先前見過得兩個小姐走進六號包箱,進門,看見一個腰肥腿短的五十來歲留著的男人正抱著個姑娘喝酒,見又有三個女人進來,興致高昂的叫起來,“來來來,都過來坐,你你你,對,就是你,穿黑衣服的小娃娃。”
我媚笑著走近他,纖纖指搭上他的肩,人也順勢坐進他懷裏,今晚的目地很簡單,就是跟這個大人物出場,然後拿一筆出場費為母親交納明天的醫藥費。
“小妖精!”男人的肥手又溜上我的腿,另一隻手忙著把酒把往我唇邊送,其它幾個姑娘圍上來,左右開弓,逗得男人拿出鈔票開始分。
很不恥地接過錢,有誰知自己的心在流血?
“你叫什麼?”男人酒氣噴得人作嘔。
“我叫……”
“放開她!”冷冷的聲音揚起,範宇晨攜著巨大的怒氣踢開門,殺人般的目光投到我臉上,然後轉移至我的腿部。
我感覺到男人的身體抖了抖,嘴唇立刻泛白,趕緊放下酒杯,把我往身下推開。
我深吸口氣,細白的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嘴唇湊近他的領口吹著氣。
男人急得滿頭汗,死命把我往下推。而我,依舊是一臉的媚笑。
男人語言抖起來,“範……範先生……”
“出去!”瞪著我,話是對在場的除我以外的人說的。
我揚眉,看著男人連滾帶爬的,幾個姑娘也一副大難將至的逃出門去。我就這樣冷冷的回視他,現在,我隻是夜所裏的一個姑娘!
“先生,要買嗎?”我挑眉,不怕死的問。這男人,憑什麼以著這樣居高臨下的姿態出現?
他瞪著我,目光足以凍結整個包箱。
“不要的話,那我走咯!”起身,我風情萬種的向門口走,路過他時,胳膊突然吃了一痛,他正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如鉗一樣。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很痛,我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他嘶啞著,雙目牢牢索住我的臉。
我深深吐口氣,揚眉,“你沒看到嗎?我天生就是這種料,沒人教,照樣做得很老練……”
“啪!”一巴掌甩上我的臉,他的臉陰沉的可怕,揚笑,似惡魔般,“從你昨天來應聘,我就知道,剛才站在門口,你也一副饑不可耐的模樣。以前,我真是太高看你了。”
“那現在看清了?看清了的話,請放開,我還要去掙錢,還要去找樂子。”
“怕、”兩眼眯起來,手更緊了,“如不了你願,今天,我包你。”